“要是在结合上当时的社会各阶层结构,矛盾与周围民族的外交,战争等诸多‘结点元素’结合起来,或许我们就能够得到一个关于某个朝代兴起与衰亡的原因,或许就能够吸取经验,探讨一下当时如何避免覆亡的可能性。”
“哪怕能够证明其覆亡是必然,也是非常可喜的进步。”周至强调道:“至少我们这算是引入了一种方法,尝试进行庞大复杂的社会科学研究,能够相对准确地量化封建王朝发展各阶段,社会各种助力于阻力之间的占比和相互作用。”
“历史研究其实缺乏一种却证性,比如相同的政令,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背景下,会出现不同的效果。比如法治的宽严程度,宽法的效果既有可能是与民休息,促进民生,也有可能是法治混乱,遍地盗匪,摧毁民生;严法的效果既有可能是钳制社会活力,动则得疚,道路以目,也有可能是令行禁止,社会高效运转,生产效率提高。”
“这样的差异,历史学家们往往一句‘能攻心则反侧自消,不审势即宽严皆误’,将之归于统治者洞察力与智慧的高下,就算到了现代,历史学家们的分析依旧比较粗略,更多是忠实记录或者转述历代历史典籍上的论点,很少涉及到精确的量化分析。”
“如果要利用古籍数字图书馆来进行细胞类神经网络实验室的应用尝试,我觉得这是一个方向。”
门口响起了一阵掌声,却是麦明东已经来了,正将公文包夹在腋下鼓掌:“肘子对细胞类神经元网络的理解挺深刻的呀,看来我们的工作好做了。”
“麦老。”
“爷爷。”
麦小苗的一声“爷爷”,把胡立冬和胡天宇吓了一大跳,“麦老,这姑娘是你孙女?”
“尊重点!”周至将二人戏耍得够了,现在当着麦明东板起个脸:“这位是伯克利分校细胞类神经元网络的权威,蔡老的高足,IEEE协会资深研究员,前来帮我们建设实验室的学术专家!”
“啊?!不会吧?!”
“啊?!这么年轻?!”
两声哀嚎在会议室里响起,然后一起悲愤地声讨:“老大你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