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强瞬间就把所有人的神色都看在了眼里,更觉得他很可怜。
“我觉得还行吧。”
谪仙酒确实不错,但对于见多识广的苏强来说,确实也是一般。
在他家里,有贾有志特别酿造的天仙酒,那才是真正的美味。
不过,因为产量很少,所以根本不能大批量送人。
他说一般,其实只是个谦语。
遇到会说话的,一定会帮他搭搭桥、抬抬轿子,比如说“你太谦虚了,这个还一般?那还真找不出不一般的酒”之类。
迟钟牍根本不会抬轿子,他只会牵驴拔撅。
“苏强,你趁机多喝点吧,这可是最上等的好酒,在黑市中已经炒到上万一箱。”
“不过,到底是小地方来的人,见识少了一些。不认识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俄日。”
“清雅,我不是对你这个小朋友有什么看法,就是他见识确实不怎么滴。虽说他是从农村出来的,可这也太差劲了吧?”
“清雅,要我说,你就不能跟这样的人来往,多拉低你的身份呀。”
这下子得寸进尺了,全然不看那几位长者黑锅第一样的面颊,自说自话,欢实得很。
风清雅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怡然自得,摆弄着酒杯的苏强。
她心中感叹一句,得亏当年没瞎了眼,看上这个金玉其外的迟钟牍。
迟钟牍突然发现所有人都不再说话,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儿。
他看了看那几位长者,发现大家都低头垂脸的不说话,还以为自己的话说到了大家的心坎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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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他长点心,不那么骄横,也会发现,长者们其实是对他表示这不满。
“苏强,我说句实在话啊,我这人心直口快,觉得你够意思,所以才跟你说。”
迟天翔感觉眼前一阵发黑,要不是风行烈一直拦着他不让说话,他早就让这个小兔崽子滚出去了。
以前那个温良恭俭的五好青年哪儿去了?
难道那一切都是伪装吗?
迟天翔垂头丧气的看着眼前的酒杯,质问自己,为什么要带这家伙来?
苏强点点头,说:“迟少,您请说。”
风清雅知道,苏强生气了,这看似恭敬地称呼,其实只是拉远距离的一种方式。
大家既然没有那么亲近,苏强自然不用口下留情。
说实话,苏强并不懂什么装逼打脸。
他习惯于低调,习惯于不被人注意,习惯于尊重别人,却不代表他就好欺负。
如果他真是个好欺负的人,也不至于在森林检查站一出手就是几十条人命和残疾。
迟钟牍得意洋洋地笑着。
他道:“苏强,我很欣赏你这直爽的性格,在这个社会上闯荡,玩计谋之类,确实不是你这样的人可以玩儿的转的。”
“我要说的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你知道风家的地位,是不是?你想想看,风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族,清雅最为风家这一代最为出色地女孩儿,她身边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你明白吧?”
苏强点点头,道:“我明白的。”
“钟牍,别说话了。”
哪怕风老再三阻拦,迟天翔还是忍不住呵斥了一句。
迟钟牍虽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惯于伪装自己的他,还是像苏强说了声对不起。
“风老哥,这孩子有些得意忘形,让你看笑话了。”
迟天翔老脸微红,解释了一句。
他又看向苏强,道:“苏强呀,钟牍这孩子嘴没把门儿的,我这个做爷爷的,替他向你说声对不起。你不要见怪。”
迟天翔端起茶杯,向苏强比了比。
苏强赶紧也端起茶杯,道:“迟爷爷,看您说的,迟少说的也有一定道理。”
有一定道理,其实就是没有道理。
苏强看在迟爷爷的份上,不打算再跟迟钟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