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两天。
杨军亲自送杨榆回钢铁厂上班。
“哥,您看看您太客气了,不用送,我自己能找得到路。”
路上,杨榆苦笑道。
杨军坐在旁边,悠闲的抽着烟。
“别臭美了,你以为我这次去为了你?”
“那是为了谁?”
杨榆想了一下,道:“老尚那边我已经道过歉了,他也原谅我了,我俩之间的误会已经解除了,你去了,反而尴尬。”
杨军闻言,冷哼一声。
“我今天亲自带你去报道,就是怕你耍脾气。”
“怎么可能,咱家自己的产业,我耍哪门子的脾气。”
杨军闻言,不置可否。
他不再搭理杨榆,有些事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哥,能不能把烟掐了,人家是女孩子,能不能照顾一下。”
杨榆捂着鼻子,坐的离杨军远远的。
杨军嗤笑:“现在把自己当女孩子了,你当初那打人的劲头呢?”
“哥,都已经过去了,你怎么还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有完没完了。”
杨军闻言,瞪了她一眼。
没好气道:“没完。”
然后,车内陷入安静。
兄妹俩谁都不理谁。
不一会儿,就到了东风钢铁厂。
杨军没让司机把车开进去,而是停在了大门口。
他要好好看看自家的产业。
自从钢铁厂被收购后,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厂子里。
厂子不是以前那个轧钢厂了。
里面早已物是人非,经过几次扩建,几乎找不到原先轧钢厂的影子了。
要不是旁边挨着轧钢厂招待所和医院以及购物中心,他还以为走错地儿呢。
扩建后的钢铁厂是原先轧钢厂的十倍由于,望着干净整齐的厂房,杨军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门卫认识杨军等人,没等打招呼,就把大门打开了。
“哎,早知道钢铁厂变成这个样子,我就不亲自过来了。”杨军感叹道。
要是不来,他心里还能保存着原先轧钢厂的模样,可是看到这幅光景后,原先心中那熟悉的影子变得越来越模糊了。
倒不是他嫌弃现在的钢铁厂,而是他有一种患得患失的心理。
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哥,你这话说的,现在的钢铁厂不是比以前刚好了吗?”杨榆道。
杨军闻言,笑道:“不是不好,而是不是我熟悉的那个轧钢厂了。”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看看这个规模和技术,不管哪方面,都比以前那个轧钢厂强多了。”
杨军闻言,纠正道:“你对轧钢厂没有感情,这就是你无法经营好厂子的根本原因。”
“在我心里,轧钢厂就像我儿子一样,我是一步步看着他长大的,精心培养,小心呵护,最终长大成人。”
“后来……后来,就被你给毁了。”
说到这儿,杨军满脸的惆怅。
“哥,明明是我让他变得更加茁壮好不好?”杨榆小声嘀咕道。
杨军闻言,摇了摇头。
有的时候,他真正在乎的并不是是否让钢铁厂变得更加茁壮,他在乎的是那逝去的芳华。
时光一去不复返。
日子不能重来,河水不能倒流,一切只能往前看。
两人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终于来到钢铁厂办公楼。
望着高耸入云的办公楼,杨军不停地唏嘘。
想当初,他办公的地方只是一栋三层的小黄楼,可是短短十几年,变化可真大啊。
现在不仅车间都实现了自动化,就连办公楼都变得那么的超前。
车间里那些八级七级的技工已经没有以前那么重要了,取而代之的是先进的机床。
只要学过编程的人就能利用机器做出八级工难以企及的工件。
八级工已经成为历史,已经变得不再是那么的需要了。
杨军感叹世间万物变化如此之大。
乘着电梯来到二十一楼。
“哥,我办公室在二十二楼,你带我来二十一楼干什么?”杨榆不解的问道。
整栋办公楼一共二十二楼,最上面这层专属董事长一个人。
其他人都在二十二楼以下,就连总经理都不例外。
“带你来报道。”杨军翻了翻白眼道。
“报道?”
杨榆一脸疑惑的看着杨军。
杨军见状,嗤笑道:“看来你忘性还挺大的,忘记路上的时候我说过什么了?”
杨榆闻言,仔细回想着路上的一言一行。
突然想起,杨军说过要带他来报道的话来。
“哥,你什么意思?”
杨榆感到一丝不妙。
总感觉自己董事长的位置不保。
“作为一个合格管理者,掌握财务是最基本的技能,我准备让你从财务部门干起。”
“不是……大哥,财务我懂啊。”杨榆急道。
“你懂的只是皮毛,今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专家,你要好好跟她学习。”
“大哥,不是……你不是说我跪足两个小时,就让我回钢铁厂的吗?”杨榆这才是真的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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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我没说错啊。”
杨军只是答应她只要认错态度好,就允许她回钢铁厂。
但是,并没有答应她重新当董事长。
既然答应老尚让他放手的干,就要遵守诺言,他必须帮他清理绊脚石,而最大的绊脚石就是杨榆。
今天,杨军过来,就是要给杨榆设定好角色,免得她越俎代庖,乱插手厂子里的事。
“哥,你怎么这样?”
杨榆哭丧着脸看着杨军。
杨军停住脚步,一脸肃容的看着她。
“就问你干不干吧?”
“如果你不干,以后钢铁厂的事从此与你无缘,要是干的话,如果表现的好,我会把钢铁厂还给你的。”
杨榆闻言,脸色非常纠结。
说实话,钢铁厂是她的全部心血。
她不仅把全部身家投入进来,而且还为此付出了全部。
如果这次放弃的话,恐怕以后的一切真的要跟她无缘了。
钢铁厂无异于她的亲生骨肉,甚至比亲生骨肉还亲,要是让她放弃,她还真舍不得。
她的全部身家已经全部投入进来,已经没有另起炉灶东山再起的本钱了。
没有反抗的资本,就只能乖乖就范。
“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