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员同志,”听到索科夫的表扬,多布鲁申咧嘴笑了笑,随后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我想问问,进攻时能让我们旅担任强渡任务吗?”
“执行强渡任务,必须有足够的船只。”大战在即,索科夫发现自己的部队要想突破德军的防御,就必须实施强渡作战,然后此刻自己所拥有的船只数量少得可怜,每次还不足以把一个排的兵力送过去,用这样的兵力去实施强渡,等于是以卵击石,让战士们白白送死。
索科夫望着多布鲁申问道:“多布鲁申中校,你们旅有办法解决船只的问题吗?”
“不好办啊,司令员同志。”多布鲁申挠着自己的后脑勺,为难地说:“虽然在我们旅的驻地,有大片的森林,但这些木头所扎成的木筏,往河里一放,就会以最快的速度沉入河底。”
“要不,我们还是采用侦察小分队渡河的方式,把大部队都渡过河?”见索科夫和多布鲁申两人都在犯难,三营长忍不住说出自己的想法。
“少校同志,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虽然三营长的说法不对,但索科夫并没有责备他,相反还耐心地向他解释:“从水底渡河的方式,只适合小部队,而不适大部队的行动。而且从河底过去的指战员,只能携带轻型装备,携带的弹药也非常有限,无法长时间作战。”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三营长好奇地问:“没有足够的渡河器材,总不能让我们的战士游水过河吧?”
“司令员同志,我倒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多布鲁申说道:“我们可以用火力掩护工兵在河上架设浮桥。只要浮桥架好,就算没有足够的渡河器材,我们的指战员也能冲到对岸。”
对于多布鲁申的这种提议,索科夫更是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坚决不行。”他望着多布鲁申,正色说道:“这样做,会让我们的工兵付出巨大的伤亡。在敌人强大的火力打击下,我们的工兵就算全部牺牲,也不见得能完成浮桥的搭建工作。”
看到多布鲁申似乎还要说什么,索科夫连忙伸手打断了他,扭头对三营长说:“少校同志,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你可以离开了。”
三营长听到索科夫这么说,立即意识到接下来可能要讨论的事情,是自己这样级别的指挥员无权知晓的,连忙答应一声,抬手敬礼后转身走出了指挥部。
等三营长离开后,索科夫才继续说道:“多布鲁申中校,你说说,如果给你们足够的渡河器材,以及必要的炮火掩护,你们多长时间能突破敌人的防线?”
“司令员同志,我们正面的这条河流宽度只有一百五十米,而且水流也不急,照理说,强渡的难度不会太高。”指挥部里只剩下索科夫和多布鲁申两人,多布鲁申也就不隐瞒自己的观点,如实地说道:“唯一的问题,就是我们搞不清敌人在对岸的防御部署情况,实施强渡时,容易遭到敌人远程炮火和岸边的机枪火力的交叉打击。”
“我考虑,是否可以趁着夜间进行偷渡。这样一来,敌人的炮火就派不上用途,我们的渡河部队也能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索科夫在略作思索后,就直接否决了多布鲁申的提议:“中校同志,难道你忘记敌人对河面的监视是非常严密的,如果我们要实施偷渡,恐怕不等偷渡部队扛着的船只下水,就会被对岸的敌人发现。”
“司令员同志,我觉得我们可以冒冒险。”多布鲁申想起三营长曾经向自己提出的方案,便对索科夫说:“在行动前,我们先派出神枪手,打掉对岸敌人的探照灯。趁他们陷入一片混乱时,我们的偷渡部队快速地冲到河边,把船只放进水里,然后使出全身力气,把船划向对岸,没等敌人回过神,我们的先头部队已经登上了对岸。”
“多布鲁申中校,你说的这个办法,似乎是可行的。”索科夫点着头说:“但此事关系重大,我必须和其他的集团军首长商量一下。”
索科夫在一个多小时后,离开了多布鲁申的指挥部。按照原来的计划,他本来还要去步兵旅,但此刻他却急于和萨梅科等人讨论多布鲁申计划的可行性,便匆忙返回了自己的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