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之所以用如此蹩脚的理由,试图留下谢廖沙,其原因很简单,在战场上的危险系数是非常高的。如果真的让谢廖沙到古察科夫旅去担任一官半职,按照如今战斗的激烈度来分析,谢廖沙绝对活不过两个月。因此他很干脆地否定了古察科夫的请求。
谢廖沙做梦都没有想到,索科夫居然会如此干净利落地拒绝了自己去新部队的请求,一时间,他的心里感到格外憋屈。虽说他和索科夫是好朋友,但在眼前的这种情况下,他只能选择沉默,免得有损索科夫在部队里的威信。
看到古察科夫一脸失落的样子,索科夫又补充说:“那些和你一起从卡扎奇亚罗盘镇回来的战士,应该都算得上是战斗骨干。这次可以随你一起去新的部队,根据他们的能力,可以任命他们为班长或排长。”
索科夫这么安排,还是有他的道理。不管怎么说,这支重建的步兵第73旅的成员,有不少是刚招募的新兵,有这些战斗经验丰富的战士来带他们,有利于部队在极短的时间内,形成新的战斗力。
虽然自己请求谢廖沙加入步兵第73旅的请求,被索科夫毫不迟疑地拒绝了。但听到可以将自己手下剩余的战士,任命为新部队的班排长,他的心里还是非常知足的。
安排好了索科夫的工作,索科夫又来到了邦奇少校的身边,望着对方头上、手臂和腿上缠着的绷带,关切地问:“少校同志,我看你的伤势不轻,需要我让人送你去集团军的野战医院治疗吗?”
“谢谢司令员同志的关心。”邦奇少校挺直身体对索科夫说道:“我只是一些皮外伤,在离开卡扎奇亚罗盘镇之前,第188师的军医就为我处理过伤口,只要每天按时换药,伤势很快就会痊愈。”
“少校同志,你的坦克营在这次战斗中,已经被全部打光了。”索科夫望着对方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邦奇少校快速地看了一眼刚被晋升为步兵旅旅长的古察科夫,又面向索科夫说道:“司令员同志,我听候您的安排。”
索科夫转身面向萨梅科,问道:“参谋长同志,你知道什么地方有空缺,可以安顿这位坦克兵少校吗?”
萨梅科掏出随身的笔记本看了看,然后回答说:“司令员同志,集团军司令部直属的独立坦克第483营营长,在库尔斯克会战时,牺牲在普罗霍洛夫卡城外。如今该营还缺一名军事主官,可以让这位少校接替营长职务。”
“少校同志,不知你是否愿意到司令部直属的独立坦克第483营,担任营长职务呢?”说到这话,没等对方回答,他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连忙歉意地说,“对不起,少校同志,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谢廖沙连忙帮腔说:“司令员同志,这是邦奇少校。他所指挥的特别坦克营,在这次的战斗中,消灭了德军三十多辆坦克,还打死了两百多名士兵。”
听到谢廖沙所说的话,索科夫脸上的笑容更盛,他转头对一旁的萨梅科说:“参谋长同志,看来有邦奇少校担任独立坦克第483营的营长,是再合适不过了。”
“是的,司令员同志,我也觉得他非常适合这个职务。”萨梅科表明自己的态度后,稍微停顿了片刻,把邦奇少校仔细打量了一番,随后谨慎地说:“不过在他上任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把伤养好?要知道,如果带伤坚持战斗,恐怕会导致伤势的恶化。”
见自己刚到手的营长职务,这么快就要飞走,邦奇少校不禁急了,他连忙对索科夫和萨梅科说:“司令员同志、参谋长同志,别看我身上缠满了绷带,但我的伤势不要紧。真的,一点都不要紧,不会影响到接下来的作战,你们就尽快让我回部队去吧。”
萨梅科咧嘴笑了笑,问索科夫:“司令员同志,不知您的意下如何?”
“既然邦奇少校如此急于回部队,那你就立即起草一份命令,任命他为坦克营长,待会儿再派一名参谋,随他去坦克营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