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搞清楚这些德国人的身份后,把他们和我们的战士分开掩埋。”参谋吩咐警卫排长:“做完这一切之后,你立即带人赶回司令部。”
吩咐完警卫排长之后,参谋又催促司机:“快开车,立即返回城里,尽快把司令员同志送进野战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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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加大油门,朝着城市的方向疾驰而去。但往前开了没多久,坐在他身边的参谋就暴跳如雷:“司机同志,你是怎么回事?明知道路况这么差,到处都是弹坑,你还把车开得这么快,是想把司令员颠死吗?”
听参谋这么一说,有些哭笑不得的司机慌忙放慢了速度,小心地绕过一个又一个的弹坑,以便让躺在车厢里的索科夫感到颠簸。
车速一慢,参谋又急躁起来:“怎么开得这么慢?难道你不知道司令员同志负了重伤,需要立即送回野战医院抢救吗?”
接连遭到责备的司机,简直是哭笑不得,我开快了,你说担心颠到车厢里的司令员;我开慢了,你又说会耽误对司令员的抢救。要不,这个车让你来开吧?
当然,司机有什么牢骚,只能在脑子里想一想,根本不敢说出来,否则肯定会被参谋穿小鞋的,他只能稍稍加快了一些车速,确保在绕过那些弹坑时不至于太过颠簸。
卡车很快就来到了城里,进入城市之后,由于路况比较好,车速总算得到了提高。
很快,卡车就来到了司令部附近的一个哨卡。
参谋心里清楚,哨卡里执勤的指战员都认识这辆卡车,看到自己开过来,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搬开障碍物,拉起挡在路上的横杆。然后这次哨卡的指战员,看着这辆车驶过来,不光没有立即搬开障碍物,相反还上前拦住了车。
见自己的车被拦住,参谋立即就火了。打开车门,一只脚伸出去踩在踏板上,随后探出半个身子,冲着拦住的上士大声地吼道:“上士,你眼睛瞎了,看到我们的车回来了,为什么不立即把路上的障碍物搬开?”
谁知执勤的上士不卑不亢地回答说:“这里是集团军司令部所在地,没有特别通行证,任何车辆不得通行!”
参谋一听就火了,他跳下车快步来到上士的面漆,将手枪顶在对方的额头上,厉声说道:“我命令你,立即把障碍物搬开,否则我就开枪了!”
看到上士被人用枪顶着头,哨卡里的战士呼啦啦地涌了出来,齐刷刷地举起手里的枪,对准了参谋。
而跟着参谋回来的那些战士,见到对方举起了枪,自然也不甘示弱,纷纷举起手里的枪,瞄准了对方。
上士依旧态度强硬地说:“中尉同志,请命令你的部下把武器都收起来,这里可是司令部附近,你们随便动刀动枪的,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参谋同志,”跟着参谋带队回来的副排长,发现哨卡执勤的战士都是生面孔,便凑近参谋的耳边低声地说:“有点不对劲啊,对面的战士怎么都是生面孔,我一个都不认识。”
说完这话,副排长不等参谋说话,便冲着被枪顶着头的上士问:“上士同志,你们是哪一部分的,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
谁知上士听后,却冷冷地说道:“你们没有权利知道。”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冲突一触即发之际,从不远处的房子里走出了两名军官。他们正有说有笑地朝外面走,忽然看到了外面双方对峙的局面,其中一名军官连忙高声喊道:“住手!住手!把枪都放下,自己人,千万不要走火了!”
参谋循声望去,发现正朝着自己跑来的人,居然是索科夫最器重的萨莫伊洛夫中尉,连忙放下了顶在上士额头的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