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基里洛夫点了点头,回答说:“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好。毕竟我是师长,师里的一切都由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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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波涅杰林说道:“我还担心你在这里,会被原来的师级指挥员们架空,看来是我多虑了。”
“我最近在抓紧时间训练部队,”基里洛夫说道:“这样等新的进攻战役开始时,我们师才有机会担任主攻任务。”
“我前段时间和司令员研究过了,觉得在45年新年到来之前,我们是不可能向敌人发起进攻的。”波涅杰林说道:“也就是说,你们有几个月的时间来进行休整。不过这么长的时间,你也别浪费,要多派侦察小组深入敌人的防区,搞清楚德军的兵力部署情况。你对敌人的防线越了解,将来进攻战役开始时,你所付出的代价才会越小。”
两人闲聊了一阵,就在波涅杰林打算起身告辞时,忽然听到基里洛夫在说:“我们往北面的东普鲁士进攻,而乌克兰第一方面军却在南面展开攻势,双方是隔得越来越远。”
听基里洛夫忽然提起了乌克兰第一方面军,波涅杰林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随即试探地问:“基里洛夫,你怎么忽然提起了科涅夫元帅的部队呢?”葹
基里洛夫望着波涅杰林说道:“副司令员同志,我这两天心里老是发慌,晚上还不断地做噩梦。”
“梦到了什么?”
“梦到你我,还有穆济琴科三人在德军的战俘营,遭受到非人的折磨。”基里洛夫满脸苦涩地说:“德国人甚至把穆济琴科送进了毒气室。”
“基里洛夫,在战俘营里的那段经历,对我们来说,都是一场噩梦。”波涅杰林叹着气说:“不过如今一切都好了,我们已经重获了自由,而且还重新回到了军队中,这就意味着我们有能力向德国人讨还血债。”
“好久没有和穆济琴科联系了。”基里洛夫说道:“也不知道他如今过得怎么样了。”
一听基里洛夫提到了穆济琴科,波涅杰林的头皮不禁一阵阵发麻,他不知道是否应该把穆济琴科牺牲的消息,如实地告诉基里洛夫,毕竟三人当年在德军的战俘营里,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只听基里洛夫继续说道:“说来也奇怪,到第48集团军这么长时间,穆济琴科也没有想起给我打个电话。更过分的是,我给他前后写了七八封信,但他却一封都没有回我。不知是不是已经忘记我们这些曾经共同患难的朋友了。”葹
波涅杰林没有吱声,只是默默地聆听着基里洛夫的诉说。
基里洛夫说了一阵后,发现了自己的老朋友波涅杰林,却始终保持沉默没有说话,心里不免有些奇怪。要知道,自从自己两人来到了第48集团军之后,每次说到穆济琴科时,都有无数的话题可以说,但今天对方俨然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沉默不语。
心里带着疑问的基里洛夫,望着波涅杰林问道:“副司令员同志,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没有,我哪里有什么心事。”波涅杰林连忙掩饰地说道:“我不过是听你说话,听得入神而已。”
“不对,你绝对不是听得入神,而是有心事。”基里洛夫说道:“我们早在战前就认识,而且还在战俘营里共同待了那么长的时间,彼此间的感情很深。他这么长时间的没有给我回信,让我很是担心,担心他可能出了什么事情,虽说到了他这个级别,出事的几率不到,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听到基里洛夫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波涅杰林终于忍不住了:“够了,别说了!”
可能是波涅杰林的声音太大,惊动了附近工作的参谋们,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朝波涅杰林投来了诧异的目光。葹
“你们继续工作吧。”波涅杰林冲那些参谋摆摆手,“我在和你们师长说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