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听了这话里有话,便问道:“依你说,怎么样拿呢?敢是要翻了墙头去偷抢不成?也就是咱们是至交,这话竟是不要说了,好歹也是守备的家,家里的下人也多,感情是以为你家的墙头那样矮了。”
那人笑道:“我说你没有本事,若是我,早拿了来了。”
王仁说道:“你有什么本事?”
那人便轻轻的说道:“你若要发财,你就引个头儿。我有好些朋友,都是通天的本事。你不是说你有两个外甥吗,都是你妹子留下来的,一个男孩,一个女孩。那个男孩也就算了,才刚出生的奶娃娃,谁人敢叫人带他出门。你那个外甥女正是带出门玩耍的好年纪,又好哄道,你又是她舅舅,略说一说就能抱了出来,然后回去自与他们说自己弄丢了孩子,哭的真些。我们到时候做个恶客,只说绑了姑娘,和他们要银子使。到时候拿了银子出来,你再寻机一走,咱们出去一分,你想回老家就回老家,不回就去别的地方,何等的逍遥自在,不好么。”
王仁听了,想了一想,沉默半响,遂道:“这个主意不好,这不是将我一个人搁了里面么,我一个好好的大人,如何就看不住一个娃娃。可不就是有我的干系。到时候你们拿了银子自己走了,只把我落下做人质了。”
那人笑道:“你且怕什么,咱们都是至交的,和你好才说你这些,不然,我找着进狱么,你还疑心我,真是伤了我的心了。”
王仁说道:“倒是不疑心你,只是方式不对,我不能做。”
那人忙道:“这怕什么,你不方便引,就只做个暗探也好,寻着哪日那姑娘出门,或者找个话题引了姑娘出来,自己不现身,总不能一直停在家里不出来吧,到时候分银子也有你的份。”
王仁倒是不说话了,终究还是自己的亲外甥女,遂道:“这不好,终究是我妹子的血脉,我不帮衬她也就算了,还要过去算计她么。”
那人知道王仁是心动了,只是碍着亲情的面子不好意思说话,遂指了王仁冷笑道:“什么血脉,狗屁罢了。你妹子蹬腿去了,这家里再没有你的挂念了,那是人家的血脉,姓的是贾姓,与你王家半文钱的关系?你既是心里不悦意,想着自家妹子去的难受,受了婆家的磕打,咱们就会同了好友给你出个气,你却左说右说,只是不愿意出手。 这一趟下来,不单你出了气,还有大笔的银子拿,你竟是不悦意?真真有钱不知道去哪里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