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野兽,他终究是人。”丞童沉声道:“野兽会吃人,可生而为人,总会有软肋与弱点。”
张月忧心忡忡地握紧了双手,她的精神与意志早已经垮掉了,所以才会对丞童说:“我知道他有多可怕,只要他想,他就能毁了我的生活。我……我必须很小心,我不能惹他生气,这样他才能让我好过一点……”
丞童听出张月话里隐藏的内容,她不得不追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付衡现在还在纠缠你?”
张月惶恐地连连摇头,“不,没、没有,他没有。”
“你实话告诉我,他还有没有对你怎样?”
“真的没有了,我有什么好,他怎么可能会纠缠我不放呢?”张月露出了有些痛苦的表情叹息道:“我不过是担心你罢了,得罪他总归是没有好果子吃,我是觉得没有必要。”
丞童说:“他现在已经开始对我下手了,他的目的很清晰,就是想要逼迫我对他低头,可一旦低头,等待我的必定是比现在还要恐怖的深渊,我不能让他称心如意,我必须要让他知道我不怕他。”
张月是不能理解丞童这番话的,在她的价值观里,她认定身为女性的自己无力反抗付衡,尤其是自己无权无势,更加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可丞童却在这种自身难保的时刻还在鼓励她:“你别怕,我想付衡那种人肯定是惯犯,你绝对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也肯定不是最后一个,一定还有其他人惨遭他的迫害,只要这些人能够团结,付衡根本就没什么可嚣张的,他马上就要读研了,难道就不怕失去保研名额吗?”
张月忽然惊慌失措地劝阻丞童道:“你、你别说了,别再说下去了。”
丞童困惑地看着她。
张月紧紧地握着手机,她神色为难,缓缓站起身对丞童说了句:“对不起。”然后退后几步,转身离开了。
当时的丞童并不知道张月的手机早已拨通了付衡的电话,尽管她的所作所为是“被逼无奈”,可付衡在手机的另一端听到了丞童的豪言壮志。
张月不敢反抗,她劝说丞童不要再讲下去已是她勇气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