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下作的男人,面目狰狞,出手狠辣,轮番折磨着被反绑双手的她,嘴里塞着肮脏的破布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噩梦般的经历,彻底斩断了韩云的气息,每天行尸走肉一般生活着,苟延残喘,直到遇到一个叫李成的男人。
李成惊叹韩云的美貌,不惜重金买下她,但他极度变态的手段,一次次粉碎着韩云的心脏。
每天都像脱胎换骨,抽筋扒皮,李成对待她根本没有人对人的情愫,更像是对仇人,对敌人一样的透骨之恨。
韩云每次只能提起一点点往事,接着就泣不成声了,这一小段往事,东山用了一年时间才断断续续听完,断断续续了解。
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还是太仁慈了,对李成千刀万剐都不为过,他不配为人。
现在还有一个更让他嫉恨的人,那个不顾韩云死活,狠心杀死他孩子,害他们险些一尸两命的女人,才是真正的死有余辜。
东山精心准备的这个修罗场,也可以说就是给她的……
非典,不适时宜的降临了,像是一场降维打击,轻描淡写的击碎了人类自以为傲的一切医疗防护手段。
整个世界被白色恐怖笼罩着,大批大批的防护服忙碌在街头。
两天前东山去城里,还看到有几家酒店被封锁了。
然而,今天中午两人是准备去县城吃火锅的,却发现他们这个动物园,因为是带菌重灾区,已经被封锁了。
无奈,两人把火锅的主战场搬回小院,韩云还是一如既往的贤惠,三下五除二就准备好了一切。
一年来,东山亲手打造了这个小院,环环相扣顺坡而建,小院和村落就在坡顶。
从一层的鱼塘到二层的猪栏再到三层的狗场和鸡笼,一整套的循环系统,食物链系统,这就是东山琢磨了很久才亲手打造的修罗场,除了基础部分,其他的都是他一点一点折腾出来的。
东山带着韩云走到鸡笼旁,韩云默默抓住一只鸡,转身丢进狗场,狗场里几十只饥渴待哺、骨瘦如柴、双眼发绿的猎狗,一窝蜂冲过去撕咬起来,韩云又丢进去一只,一时间鸡鸣声、犬吠声、撕咬声、惨叫声,一声盖过一声。
当初,东山说要建一个狗场,韩云不理解,但是她就是知道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韩云还记得,她生平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地方,第一次战栗着亲手把一只可怜巴巴的小鸡丢进狗场,那时的小狗们最大的才几个月,呆呆萌萌的,摇摇晃晃的围观着这个奇怪的物种,怯怯地不敢上前。
身旁的东山又抓起一只大一点的,利落的用刀划破鸡脖子,甩手丢进狗场。
浓重的血腥味让韩云忍不住干呕两声,东山适时的把她揽进怀里。
别怕,有些事,早晚要面对的,不用怕。东山的情绪也有些激动。
狗场里的小狗,在血腥味的吸引下慢慢开始试探,慢慢的从舔舐转变成啃食、撕咬,原本肉墩墩的鼻头渐渐变得皱皱巴巴,温顺的大嘴裂向耳边,鼻头上、嘴巴上、胸前的鬃毛、两条前腿都沾满了血迹。
那一天是韩云主动的,她懂他,她爱他,她知道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这就够了,就这样,急不可耐的两人,在狗笼旁边,在凄厉的狗吠声中……
之后的每两天,他们都会去亲自喂一次。
狗越长越大,却越来越瘦,整张皮下面是巨大的骨架,再也没有小时候胖乎乎,虎头虎脑的可爱模样,纷纷露出嗜血的双眼。
东山说,不需要它们强壮、凶残,只需要它们饥饿、嗜血。
看似相亲相爱的一群小动物,在食物和血液被摆在面前的时候,一切的友好都是假的,只有争夺、撕咬和死亡。
东山曾对她说,成王败寇,在动物世界里更是如此,所以他才带着她逃离。
既然成不了王,那就成寇,总之,这个天下必将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有时候,韩云也觉得东山的思维逻辑有些奇葩,但是她就是愿意陪着他一起疯,一起奇葩。
非典的影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所有的村落、乡镇、社区、县城甚至是城市都被封锁管控起来,各种各样被淘汰的废物有了用武之地,他们被以各种名义纠集起来,身穿迷彩服,手持橡胶棒,名正言顺的严防死堵在善良人们的必经之路,然后又以各种理由限制着他们的自由。
权势,是一种比美色和金钱更容易让人无法自拔的诱惑,一旦拥有了就很难放得下,特别是在封闭条件下,权势甚至能掌控一个人的生死,因为无人知晓,无从查起,更是无迹可寻,权势的力量是无形的。
最近几天,远处的村口,一直有人因为家事或者工作要通过检查站而起冲突,原本东山一直认为他们都是一奶同胞,大不了吵吵闹闹,所以每次听见有人争执就拿起望远镜坐在房顶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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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云的视力一直就很好,依着东山,也朝喧闹的地方看去。
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有人拿起橡胶棒砸向人群,其他人似是收到信号,不约而同抡起手中的橡胶棒,一时间谩骂、求饶、哭喊声大作。
韩云眯眼看向远处,5、6个统一着装的小伙子,分分钟就把十来个手无寸铁的男女村民砸倒在地,哀声一片。
妈!妈!呜呜呜!突然连声的呼喊和哭泣响起,村子方向又跑过来几个身穿迷彩服的小伙子,一下子把跪趴在地的几个人围起来,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哼!这就是公然对抗禁令的下场,把人抬回卫生所,检查一下是不是传染病致死的!领头的是治保主任王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