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世豪听了夏敦颐的诉说,也是愁眉不展。
“父亲,勇国公一向都是大皇子的人,会不会是我们最近跟齐王走的太近,惹了大皇子不高兴。
我私下训问过车夫阿达,他几乎日日给江楠赶车,除了当日在城北官道上,双方略有小误会,再没有别的过节。
再说,江楠这孩子也是八面玲珑,从不惹是生非的人,又怎么会被张子栋针对呢。”
夏世豪也是想了一整天,毫无头绪可言。
“大哥,我也觉得怕是最近我们太过于靠近齐王殿下,这才引得张献礼父子不悦,故意找茬。”
夏仕连也跟着附和道。
“唉,这世间最难平衡的就是皇家之事,
当年老夫若不是看走了眼,夏家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现在储君之争才刚刚开始,根本看不清头绪,我夏家如今势微,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难啊,这道题太难了,一个不慎,就是送命题。”
夏敦颐一口闷酒喝下去,只呛的老脸通红。
夏世豪赶紧给自家老子轻拍后背,
“父亲大人,如今之际,我们应当如何应对?”
“老夫思来想去,从齐王殿下礼贤下士,启用江楠来看,也是全力奔着大位去的。
如今齐王殿下就藩同州,实际上就是北疆的无冕之王。
我们夏家既然做了这个生意,就已经不可能撇开和齐王的关系。
原本我想着把婉蓉送于张子栋做个妾室,也好两头兼顾,哪曾想还是落了空。
也罢,县官不如现管,我们先维护好齐王殿下这里。
大皇子哪里,再找机会,尽力而为。”
夏敦颐只能暂时这么做。
“父亲大人,您忘了,婉瑶要嫁去的陆家,陆之浩可是和张子栋私交甚好,
儿子以为,从陆之浩这里着手,也未尝不可。
毕竟,大皇子的实力目前来看最有优势,咱们还是要留着后路。”
夏世豪也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嗯,就这么安排,尽量两边都能维持好,当真是如履薄冰啊!”
夏敦颐不禁摇头叹息。
正和夏飞云,夏飞鹤几人插科打诨的江楠,被夏世豪叫到了内堂。
江楠进到内堂一看,夏敦颐,夏仕连两个老家伙端坐在上首,
夏世豪坐回夏敦颐下首的椅子上,他身边竟然坐着夏婉蓉。
看到江楠进来,夏婉蓉抬头看了他一眼,便赶紧低下头,纤纤细手捻着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