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

女儿就真的魂飞魄散，彻底消失在这片天地间了。

“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说这些话是想帮我，还是帮顾余？”

“还是说……你真像稷下学宫其他人说的那样，已经成了顾余肆意玩弄的禁脔？”

“你别忘了！我、大哥，父亲，还有柳家嫡系一脉全都死在了他手中！我不相信，你真像那些人说的那般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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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彻底抓狂，声嘶力竭对张月心咆哮着。

就连阴魂之躯，都在此刻剧烈晃动，不断散发出浓郁而又凶煞的怨气。

她从来没有相信过外人的话。

也没有怀疑过母亲。

只以为母亲是无力反抗，才不得不暂时接受顾余的玩弄。

可现在。

看到母亲不断为顾余说好话之后。

她感觉自己的信念崩塌了！

对于母亲的认知也彻底崩坏了！

这还是她那个端庄贤淑，一心只想着自己丈夫子女和家族的柳家主母吗！

她讨厌这样的母亲！

甚至觉得肮脏，下贱，恶心！

心中的怒火，几乎让她快要失去理智。

“如烟，你父亲他们也是想害顾余，才会被顾余反杀。他们死了，但你我不是还活着吗？我们得向前看，娘承认自己是不要脸，顾余真的很厉害，比你那个十多年不敢碰我的爹厉害多了。娘已经是他的形……再也离不开他了，哪怕给他当奴仆也心甘……”

“够了！别说了！”

柳如烟突然厉喝，满眼凶光与怨恨盯着张月心：“你不是我娘！我没有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娘！你是我柳家的耻辱，我要送你去见父亲，让你向他们忏悔与赎罪！”

说罢。

浑身怨气凶煞邪戾，疯狂阴鸷，至少也是精怪境巅峰修为的柳如烟。

竟没有丝毫犹豫便向张月心飞去。

魂体内杀气汹涌。

她竟然……

真的想亲手弑母！

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