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科长示意手下解绑。
秦淮茹站起来,有些迟疑的问道:“怎么?这就要去派出所了?真去?”
陈科长笑道:“你不是要告我吗?顺路啊!”
秦淮茹楚楚可怜看向何雨析,“小析,你看这么小的事,咱就别闹了,姐让你哥给你钱还不行吗?”
何雨析道:“你是不是一点没感觉自己不要脸?”
秦淮茹张嘴,何雨析转身就走,不想听。
何雨析回到医务室,老高冲里间示意。
何雨析没明白。
小袁小声道:“你哥躲在里面呢。”
“哦?”
何雨析走进里间,只见傻柱躺在把头的病床上,两只手垫在脑后,黑棉鞋搭在床尾栏杆上。
见何雨析进来了,傻柱翻了个身转向另一边。
何雨析也懒得理他,扶着屁股,呲着牙慢慢趴到床上。
菊花不受力,终于没那么疼了。
旁边,傻柱翻身坐起来,虎着脸道:“你哪儿不舒服?我给你揉揉?”
“嘶!”何雨析菊花一紧,“去你大爷的!”
“我去你大爷的!你不会说人话?对,你哪会说人话?你说你给我装进去干什么?现在我连食堂都不敢回!今晚我连家也不敢回!”傻柱越想越窝囊。
“酒仙桥底下左边第一个桥洞,你去那睡!”
提前四十年去适应适应吧。
傻柱拳头紧握,骨节咯嘣咯嘣响。
何雨析趴着伸出手,“手给我,我给你把个脉!”
忽然好奇了,傻柱是不是脑子有病?
他今年二十九岁,未婚,轧钢厂班长,八级厨师,工资三十五块五,加两块钱班长补贴,一共三十七块五。
妥妥婚恋市场抢手货,闭着眼睛都能找到黄花大闺女结婚生子。怎么就死心塌地爱一个带着仨孩子、一个不干活婆婆的寡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