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我哥每天都干什么?”
林安全自打知道这是哥哥的战友,眼泪就没断过。
“你哥天天穿着大袄子放牛,自由又快乐。”何雨析真诚的说道。
尽管边疆军区没有明文禁止,但尖刀班的战士都不会告诉家人自己的详细身份。
原因很简单,尖刀班执行的都是最危险的任务。
不能堂前尽孝,已经是为人子的遗憾,怎能再让家人牵肠挂肚?
尖刀班一班的九个战士,家信中统一说自己是畜牧班的,畜牧班属于后勤,家里人会安心。
为了描述更加逼真,一班的人和畜牧班的人都特别熟,因为经常要找人了解牛的习性。
二班则集体说自己是炊事班的,他们和炊事班关系很好,有几个甚至学会了做菜。
总之,家信里主打毫无危险。
林安全抿抿嘴唇,“五哥,今年边疆很冷吗?我听人说今年边疆很冷,是真的吗?”
“我们都习惯了,穿着大皮袄不冷!”
“嗯。”
林安全松口气,这才慌张的说了声对不住,手忙脚乱的给何雨析倒热水。
小安稳仰着小脑袋,扑闪着清澈的大眼睛问:“五哥!我哥在部队里放牛,是不是天天能吃牛肉?”
“你哥是专门放牛的,不是专门吃牛的!”
何雨析笑着问:“怎么?你馋牛肉了?”
“不馋!我不知道什么味儿!”
小安稳笑得很甜,大眼睛都眯缝成月芽儿了。
“那好办,哥下回来让你知道是什么味道!”
“不用啊五哥,头两年我爸走的时候摆席,安稳吃过一次,不过那时候她没记事。”
林安全把一杯热水放在何雨析手边,笑着说道。
何雨析想到两年前的一天,老大朝着京城方向跪了一夜,鼻子忽然像是钻进了醋缸里。
望向漆黑的窗外,隐约间似乎有白色的点点从玻璃上划过。
是雪吗?
大家聊了很久,小安稳好奇遥远的边疆世界,比如到底有多冷,雪山是不是雪做的,牦牛会不会飞,她哥能不能打过牦牛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