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做为金侍郎身边资历最深的妾室,如今建安伯府实际的内宅管理者,就在帘子后面听着,听到说她带野种拖油瓶上门做妾,立马不愿意了,出来吵嚷,“谁说我是寡妇了?我跟着老爷的时候清清白白,论时间,比容氏还早一年,耀阳是老爷嫡嫡亲的长子。”
容妃虽早猜到了,亲耳听到,还是脸上一寒。金侍郎大概觉得杨姨娘说这些不妥,呵斥她一声,“退下。”
容棠哪里容她退下,咳嗽一声,春草立即上前道:“杨婆子,你说跟了金大人,是怎么个跟法?是有媒有证有聘娶来的?纳来的?还是无媒苟合私通成奸?天那,天子脚下,官家府邸,竟然做出了这等没脸没皮的丑事出来,金大人读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金侍郎头脑懵了一下,脚步一晃,摇摇欲坠。
杨氏也是怒容满面,但她生气的点是春草对她的称呼,“你叫谁杨婆子?”
声音尖的都快破音了。
桂二狗又出马了,这是个长久混迹赌坊花楼的该溜子,损起人来更是别具风骨。
“你一个婚前跟男人勾三搭四的下做婆娘,能生出什么好儿子来?就你这样的品行,别说跟金大人,就是银大人,铜大人,说不定也勾引过。这个野种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呢?说不定你这婆娘空手套白狼,拿这个野种充官家少爷,谋夺人家产业。金大人,你看看,你仔细看看,这个野种贼眉鼠眼,哪里有大人你的堂堂正气?你可别让人骗了。”
金侍郎“咚”一声,又直挺挺躺下了。
容棠先于金耀阳嚎道:“看你们这对野母子,把我父亲气成什么样了?容三,快把老爷扶出去休息。”
容三过来扶人,杨氏尖叫着扑上来,“不要碰我家老爷……”
容棠大喊:“你这婆娘,是想害死我父亲,马上继承他的家产是吗?在你没证明金耀阳是我父亲的种之前,别想碰他。”
金老夫人缓了很久,终于缓过气来,顿着拐杖吼道:“都闭嘴。耀阳是我金家长孙,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