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本也不想和郑夫人联姻,奈何女儿就喜欢郑长宁,她也没办法。现在郑家退婚就退婚,还口口声声她女儿失了贞洁,不配嫁到郑家了,拿根棍子就追郑夫人,在大门口,就破罐子破摔,把她戕害嫡姐以及两个郑家嫡子,第三代嫡孙的事都抖落出来。
她女儿已经是嫁不出去了,郑长宁也别想好娶。
两家不欢而散,这一场孽缘也碎了一地。
渠大人家的情况也不乐观,但渠夫人爱女心切,在出事的当晚就带了女儿出城回老家,也是她反应迅速,在还没有听到上京传出不好听的话之前,母女俩就远走千里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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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们几家的愁云惨雾相比,文家是另一番景况。
最初得知女儿被烧成了焦炭,文大人夫妇是伤心欲绝的,文夫人更是哭干了眼泪。
人死便要治丧,一个未出嫁,未定婚的女儿家葬礼是很简陋的,但他们夫妇实在心痛,就打算办的体面一点,让女儿泉下稍安。
就在这几天里,市井传言变化很快,他家死去的女儿名声一路高飞,而活下去的几个,反而成了罪人一样,人人指点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文大人,他除了这个嫡女,还有年纪相仿的庶女,已经有人暗示,等他家丧事一过,就上门提亲,定他的庶女为正妻,对方还是不错的门庭。
于是,文大人由最开始的难过,渐渐庆幸,女儿死了虽然伤心,但若像唐家的,崔家的,渠家的那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文小姐出殡那日,天上落了雨,容棠在文府门口见到了偷偷送葬的凤轻轻。
她脸色苍白,深有悔意,“是我的错,我不该给她们算什么狗屁姻缘。我算到文小姐没有姻缘,原来没有姻缘是应在这里。我还算到渠小姐的姻缘在千里之外,结果她受伤远走天涯。都是我的错。”
容棠道:“你为什么这么想?她们的命数不是你算命突然变成这样的,是命运的齿轮无论怎么转都有它的轨迹。做错事的也不是你,是放火做恶的人。你救了昭翎,也救了崔小姐和渠小姐,这都是莫大的功德。”
凤轻轻很难受,“可我昨晚去看崔小姐,她说还不如让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