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慕容清音的心口处,箭镞深深没入皮肉,伤口周围的皮肉高高肿起,呈诡异的青紫色,遍布着黑红色尚未完全凝固的血痂,看上去狰狞可怖。
血还在从伤口缓缓渗出,透着一股子让人作呕的腥臭味儿。
“怎么样吴先生?”容易紧紧握着慕容清音的手,安抚着因为疼痛而无意识挣扎的慕容清音。
“箭上有毒。”
吴汐皱眉,脸色难看得很:“如果不能解毒,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
“那就解读啊!”容易的话脱口而出。
“我不敢确定是什么毒。”吴汐的脸色一点儿都不比慕容清音好,“这毒不像犬戎所有,也不像中原流过去的……”
他的心底有个不好的猜测,却不敢说出来。
“那怎么办啊!”少年急了,眼泪大颗大颗跌碎在地上。
“我需要一条狗。”吴汐咬牙,“我这里有几种相似的毒药,我需要分辨出到底是哪种,需要灵敏的嗅觉。”
“孟极,去犬舍牵条狗来。”容易冲外头吩咐,回头看着吴汐。
“然后呢,需要做什么?”
“找人取血,和这些毒药混合,然后让狗区分,哪一个和主子的毒血味道是一样的。”吴汐看着慕容清音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心底已经慌成热锅上的蚂蚁,脸上还要保持镇定。
容易二话不说,拔出剑来就割破了自己的手掌:“拿容器!”
吴汐手忙脚乱的从桌上拿来四个茶碗,接了四碗血,然后要给容易包扎伤口。
“别管我,兑药!”容易气的一边哭一边骂,“你脑子是有包吗,我死不了!”
吴汐慌忙往杯中倒毒,刚倒第二种,容易就皱眉:“是这个!”
“啥?”吴汐的手顿住,忘了收药包,一包药全洒了进去。
容易愈发确定:“就是这个,味道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事态紧急,吴汐忍不住想调侃一句,小少爷怕不是长了个狗鼻子?
这四种毒味道极其相似,狗都不敢保证一次性闻对了。
他不放心,仍是将其余两种药也调了进去,下意识的端到容易面前:“小少爷闻闻?”
“这两种也不是,就是第二种,我很确定,是什么毒?”容易一把抓住吴汐的衣领问。
因为手上全是血,连吴汐的衣服都染红了。
吴汐呆呆地看了一眼那只杯子:“乌头毒,产自婆罗门的乌头毒。”
“有解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