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沉默不语,在娄家,娄半城的话就是圣旨,没人能忤逆。
当初分家,就是娄半城一言而决的,除了娄晓娥和她娘,全都离开娄家,搬出去生活了。
娄晓娥的娘,其实也只是个妾室,比较会来事,又没有儿子,不存在分家产加分的情况,这才留下来的。
“你问天阉的事情,是见到那个天阉的年轻人了?他还好么?”
娄半城喝了口茶,这才问道。
“啊?他……他很凶的样子。”
娄晓娥没想到话题转的这么快,想起赵一鸣的样子,挺凶的。
“凶?他能有多凶,还能有他爹……唉……你也长大了,快嫁人了,你娘应该也交给你了一些东西。天阉就是没有男人的玩意儿,是个废人,不能传宗接代,要不然,当初我都要把你许给他了。”
娄半城说道,又是欲言又止,又是叹息的。
满满的都是故事。
如果不是几年前那个人死了,或许,他娄家也不至于如此艰难,甚至都已经成了鱼肉。
“啊?那么暴力的男人?您就不能让我自己找么?”
娄晓娥没想到,还差点进了虎口。
“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没有自己做主的道理。”
“那婚姻法规定,不准包办婚姻了呢。”
“那东西你听听就算了。那是民意,是拿来看的,不是让你拿来用的。没事多陪陪你娘吧。没事就别出去了。”
娄半城说着摆了摆手。
“大小姐……”娄五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娄晓娥还想说啥,只能嘟嘟嘴,哼了一声,上楼了。
“爷……”娄五欲言又止。
“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当爹的和她说那些不合适?孩子大了也该叛逆叛逆了。我也知道这样没什么用,但是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希望那些官老爷,能看在我们还算懂事的份上,高抬贵手了。”
娄半城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门口探出一脑袋,看了一眼娄五,又缩回去了。
“爷,您歇着。”
娄五说了句,就出来了。
“小七,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