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升打断道:“佛法果然是妙,妙不可言。”如果没有配上哈欠还有几分可信。
天祚帝原本还以为刘升沉浸在自己的阐释佛法中,不可自拔,整了半天原来是对牛弹琴。
面色不禁冷峻了下来,“小将军如此糊弄我是何意?”
说实话刘升不想搭理他,但刚刚逼人退位就翻脸,有点不太好,但又不能不清查寺庙钱粮,云州那么多百姓还等着米下锅呢!
脑海中疯狂回想着佛门的一切,刘升正座道:“我不懂佛,但听陛下刚才所言,佛家讲究来世?今生受得苦都是前世造的业?今日受苦受难,修善果,来世方可得圆满,成正果可是如此?”
耶律延禧点点头,没想到刘升还是听进去了一点,也不算白费口舌。
刘升继续说道:“那换种说法,那群大和尚今生遇见我,陛下岂不知正是他们磨难?前世业障太深,以至于他们吃斋念经,苦做佛前依旧不能洗清业障,我这是渡他们成佛咧,陛下阻止我,才是真的害了他们”。
“我就是他们的劫难,渡过了我才能成佛。”
耶律延禧突然愣住,虽然没有禅语,但好像是那么个理。
趁着天祚帝没反应过来,刘升继续开口道:“陛下也是一国之君,这一路前来,可曾察觉应州和云州的差别?”
“陛下眼中有僧侣,寺庙,可曾有过这天下百姓?为何陛下的大军面对女真人屡战屡败,而换了耶律淳却守住了中京?”
为君者不为百姓谋福祉,不心记百姓,却信那虚无缥缈的神佛,如今天降大雪,女真入侵,陛下的神佛在何处?
你那神佛为你的百姓带来了什么?带着一颗虔诚的心,让这大风雪冻死,让女真人杀死。”
既如此,陛下又何必兴兵讨伐女真?何不干脆利落的等死?
陛下已贵为九五之尊,还在求什么?求来世在经历一次亡国之痛?”
陛下真该好好看看,契丹为何有亡国之危,不是天要亡契丹,也不是女真。
而是陛下从不曾正眼看过的百姓希望契丹亡,为何?因为他们活不下去了。
百姓皆是如此,军士又怎肯用命?”
陛下若是能将赏赐给寺庙的财物,不要分一些给百姓,哪怕是减免些税收,也会不落得今日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