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阳这才开口:“孟兄你看这事如何是好?我们千方百计挤破头来到这县学,结果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些日子我就说先生讲的这些,我们之前早就会了,他都连着讲了好几天,前面那一群草包都读不通顺,我还一直纳闷搞了半天,这些人都是走后门进来的,压根都听不懂先生在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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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九和也发现了这个现象,他还以为是这里的先生以为他们基础薄弱,从这些通俗易懂的讲起。
他沉思了片刻后:“眼下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既来之则安之,下一场乡试还有两年,在这两年之内我们好好的温习到时候试一下吧,娘子和小妹赚钱养家也很是辛苦,我也不想辜负她们,再说了就算乡试如愿过了,后面还有会试与殿试,这是一条漫长的路全国那么多人参加,就我们这种普通平凡人想脱疑而出说实话我自己也没有把握。”
到了夜里歇下时孟九和躺在床上想事情,许朝颜唤他好几次都没有听见,突然,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腰上轻轻的掐了两把,孟九和子才反应过来,轻拍她两下。
“娘子,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明日不是还要去出摊吗?正好明日休沐我同你一起去。”
许朝颜又往他这边靠近了几分:“你在想什么?我唤你好几次都没有听见。”
黑夜中两人呼吸经彼此可闻,天黑之后外面寂静的可怕,落针可闻孟九和这才问出了心中的迷茫:“娘子,你说我读书是为何每三年一次的乡试过后还有会试殿试,我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这样岂不是白白辜负了你和小妹的一番苦心,百无一用是书生,你看要不我去寻个账房先生的活计,我们一家简简单单过日子就好。”
许朝颜没想到这人突然冒出了辍学的心事,这就跟现代的叛逆少年一样对于前途一片渺茫,觉得读书没有用处想早早的进入社会沉淀自己,这怎么能行?她得赶紧打消这人的念头。
她一定要让孟九和去试一下参加乡试,如果中了举人就可以免除赋税与徭役,中举人之后也就意味着成为朝廷候补官员,是有机会被任命官职的,虽说都是那不入流的八九品但也比平头百姓好。
她把头搁在孟九和胸膛上,小手从衣裳下摆处探入轻柔的替他挠痒,让他放松一下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轻声安慰着:“夫君,你不要胡思乱想,虽说读书识字是为了让我们明事理,但寒窗苦读数十年,我们也只是为了证明自己,不管以后结果如何至少我们努力过了,眼下离乡试还有两年你好好准备一下,再说了平日里我也没拘着你,你愿意抄书跟着我摆摊都行,那账房先生一个月才多少银钱?你难道甘愿一辈子窝在村里度日吗?”
孟九和听了她的话之后也陷入沉思当中,自家娘子说的确实有道理,他难道就甘愿窝在村里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他们家在村里本来根基就比较浅,加上爹娘的失踪同二叔家关系又不睦,以后想在村里生活下去必定要遭受那些人的白眼。
爹娘最大的希望就是看到他光宗耀祖,确实是他狭隘了遇到一点点小小的挫折就打算放弃,他还没有自家娘子通透想明白这点之后他也就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