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清理工作需要特别小心,我又怕你传递消息过来,就自己一点点清理,五千年的卷轴受损太严重,不是一时能清理完的,后面一段时间我就要忙这个事情了。”

沈逾白目光一凝:“你在清理卷轴时,卷轴是否摊开?”

“我只摊开了要清理的那部分,怎么了?”

沈逾白道:“字条传送不过去。”

苏锦猜测:“难道卷轴不完全打开便不能传送东西吗?”

上回西方学者访华,沈逾白发觉卷轴合拢时无法传送东西,今天又有新发现。

苏锦立刻提议要试试卷轴在什么程度无法传送。

卷轴合拢,每搁一个呼吸她就摊开一点,让对面的沈逾白一直试。

原本以为要试很多次,没想到刚摊开到十分之一左右,一朵艳丽的牡丹花便出现在桌上。

那牡丹娇艳欲滴,左右竟点缀着珍珠,而衔接珍珠的,是一条条金丝。

这个季节哪儿来的牡丹?

苏锦伸手去摸,才察觉出异常——竟是绢花!

她立刻捧起来仔细看,这绢花颜色渐变,花瓣形状各异,灵动自然,要不是她动手去摸,根本发现不了这不是真的。

巧夺天工啊!

绢花除了珍珠衔接的部分外,便只有金簪。

应该是女子盘发之后簪在头顶。

苏锦跑到镜子前,把花顶在头顶,立刻让她整张脸都雍容华贵起来。

这一戴就舍不得摘下来,

她干脆用簪子随便挽了个发髻,牡丹绢花就仿佛开在耳边,兴奋地跑回去给沈逾白写字条。

昏暗的房间里。

沈逾白将花传送过去后,便坐不住起身在屋子里踱步。

那杂乱的脚步全然没了在考场上的从容。

目光时不时便往卷轴上扫,毫无动静。

等待得越久,心便越发焦躁。

贸然送花,怕是冒犯了苏姑娘。

他生出几分懊悔。

若苏姑娘生气该如何是好……

或许该给苏姑娘赔个不是?

沈逾白踟蹰间,一张字条飘飘荡荡落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