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驰颂真正想问的问题,藏着私心。
谢尧清了清嗓子,嘴巴凑进话筒。
“呵,我乐意。”
少年干净利落地挂断电话,手机被胳膊一掀,滚进床褥里。
他撑着上半身坐回床上,又觉得吊顶的暖灯太过明亮,迈着长腿从床边离开,一截烟灰掸进玻璃缸里。
“...哈啊....”
从身后不知道哪角漏出的声儿,被水声压着。
谢尧侧身,目光直勾勾的落在身后的半磨砂门上,它被水汽熏得落了层水雾。像是被某种魔力蛊惑牵引,双脚不自觉得靠近,寻到那扇门边缘的缝隙。
长发紧紧贴合着背部线条,遮掩了后背的光景……
“哈!”咬住半截手指的红唇仍不可控地往外冒着呻吟。
骚透了。
“嘶。”谢尧喉结微动,右脚往后退了一步。
视线落在被烟灰烫到的食指上。
而他蠢透了。
明亮的室内,谢尧把带上来的五瓶冰啤放到桌上,转眼就看见穿着暖色睡衣的人往床上一倒,整个人陷进软乎的席梦思里,被黑发绕成一团的脑袋深埋。
真像只见不得光的球形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