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雪笑得春风满面,甚至还雀跃地往前挪了几步,直接把额头顶上了琴酒的伯莱塔。
“得寸进尺的人没有好下场。”琴酒的脸色像吃了苍蝇似的很难看,虽然嘴里说着冷冰冰的话,身体确是很诚实的收起了手枪。
他本来也不想用枪说话的。
“有吗?”青木雪莞尔一笑,然后声音骤然转冷,“我以为得寸进尺的一直都是你。”
琴酒甚至没看见青木雪是怎么说出那句话的,她就开门直接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的基安蒂和科恩两人看见青木雪终于出来了,马上扬起笑脸高兴地迎上去,结果还没来得及打声招呼就被她带起的一阵风吹过,一个转角过后,再也看不见了青木雪的身影。
得,好不容易见个面,连句话都没说上。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基安蒂气愤地回头瞪一眼训练室,连眼睛上的蝴蝶都狭长起来,情况再明显不过,就是里面那个死人脸惹的小公主不开心!
偏她还没办法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愤愤离去。
青木雪这边离开组织基地后就直奔米花町过去,无所谓了小侦探看见她应激就应激吧,自己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每次跟琴酒见面都能惹一肚子气,在这个赛道上他还真是无人能敌!
天色微微擦黑的时候,青木雪把车停在了家门口。
跑车的引擎动静不算小,该听见的人应该已经都听见了。
反正她早晚还是要回来的。
如她所料,那辆红色的保时捷甫一停下,隔壁的某只粉毛就敏锐地察觉到了,然后屋顶阁楼的窗帘又被掀起了一个小角。
冲矢昴眼底的情绪愈发复杂,如果那天她也在列车上的话,应该已经和真纯见过了……
那么,她是真的全都不记得了。
十年,从英国到日本,从懵懵懂懂到锋芒不露,从应有尽有到一无所有……
她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又为什么能把过去忘得一干二净,血海深仇只字不提,然后活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他看不透她……
毕竟,十年的时间,属实有点太久了,久到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只是唯余徒留记忆的人困在这物是人非的景色里,无处话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