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支取薪资其实是‘后付费’了。"
“我实际上是通过借条形式从他人那里得到了一张车票。"
“我确实是出于急需,并已经在今天早晨兑现新车。"
听到这些,杨厂长大惊失色:
“这就像是债务啊!太冒险了!”
“你说的这个人可靠吗?”
此时,顾飞脑海中浮现的是“借钱者”
的角色钱忠。
他点头道:“这是我们相识多年的人。"
"他是我父亲的老友."
"他曾有车票,但由于家中突遭经济困难,而我又急需用车,便和他商量后把票给了我."
"我们约定自行车的价格就是现在出售的价钱."
厂长杨更加忧虑:"可票据买卖可是严禁的!"
顾飞微微一愣,然后询问:
"不过,送票应该允许吧?"
杨厂长犹豫了两秒。
虽然法律规定禁止买卖,但从没有人提及不得赠送。
"我想应该是允许的吧."
顾飞笑了笑说:"没错,法律禁止的是交易行为,而没有明文禁止赠予."
"实际上,我们签订的并非买卖,而是自愿的赠与协议."
"当然,我也主动提出帮助他们的费用由我支付."
这些话说出来后,厂长杨也开始理解其含义。
表面上看来是赠送,其实隐藏着实质上的交换。
一瞬间,顾飞意识到,他已经忘记在这样的时代中,票据买卖已被禁。
难怪这么抢手,可能大家都通过私下途径进行交易吧。
不妙,别让阎埠贵说错话,影响局势才好。
厂长松了一口气,赞赏地看着顾飞,认为他头脑冷静。
"这个办法确实可行."
"你的那辆自行车换来的价格是多少呢?让我确认是否有受骗."
"一百六," 顾飞回答。
他照实说出原价。
听见这个价格,杨厂长倒茶的动作微微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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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交易并不虚抬价钱。
按理来说,顾飞应当有能力支付这笔钱?
"一百六?"他又复述一遍, "那可是车辆标准价不是?"
"顾飞,你不应该是有钱的人吗?"厂长大声道, 对他当初给父亲的赔偿金很快耗尽有些失望。
他曾认为这孩子会更为懂事,懂得节约。
顾飞辩解道:“厂长,那确实是父亲的抚恤金,对我来说太宝贵,我不忍心花在非必要的地方。"
"除非像这次亲戚家有人突发重病,我才不得不使用这笔资金."
他说得十分真诚,让人信服。
厂长大感疑惑。
"但是,既然你没花那笔钱,一百六对你来说显然富裕。"
“这怎么可能?”
顾飞反驳,“我父亲的赔偿只有五十。"
"差了好几倍,绝无可能!" 杨厂长安抚地强调,
"你爸曾是工厂高级技术人员, 月薪不菲,他的赔偿怎能少于工资?况且,这是生死之事,公司怎么可能亏待!当年我亲眼看到的数字足有五百啊!"
随着话题升级,杨厂长安然坐不住,站起来踱步。
他严肃的表情让人看得出他的决心.
"可是,我真的只拿到五十。"
他心中思索着,剩下的一千五百块钱是被易中海私吞的吗?
但考虑到易中海的品性——多虑、善变,这似乎不符合实际,而且他总不至于为此背负如此庞大的债务吧?易中海岂不担心败露的风险?
此时,顾飞的想法却更为怪诞。
想来他们这栋房子的所有人遭遇不幸后,都会得到一定额度的赔款。
可是当他们在众目睽睽下讨要时,却没有几个人去质疑这笔款额的合理性。
这意味着什么?
也就是说,赔偿金金额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已经被默认接受为合理数值。
哪怕易中海在这小区里掀起风雨,也不可能混淆人们的理解。
因此,极可能是款项在执行过程中产生了问题,在某个层级出现疏漏。
杨涣兴此刻正在浏览着关于死亡补偿金的相关文件。
他终于找到顾国兴的那一份,递向顾飞眼前。"这些都是你父亲相应的补偿。"
他清晰明确地说:“单据上写得很明白,是五百元。"
“现在你在财务部工作,那边也应该有相关记录。"
他话音刚落,突然有所觉悟。"这笔款项确实差距悬殊,中间显然出现了问题。"
遗憾的是,身为厂长,他的日常事务已经繁忙不堪,哪还顾得了细小的款项到位问题。"居然让这类漏洞出现,真是气人!”
他收起那份补偿金单,认为这是厂里内部的事情,不宜对孩子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