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挥动枪口示意她丢下木棍,妇女见状松手,棍子落到地上。
“中午有个两人入住,带我去找到他们。”
“行,我带您去,他们在202房。”
刚才的嚣张瞬间消失,如今的她温顺地在前领路。
赵云紧跟其后,走到楼上的房间,那位胖大姐再次敲门,静静地等待屋内的动静。
房间里起初没有反应,胖大姐又一次轻叩房门,
终于,房内传来了些声响。
忽见大门自内拉开,黑洞洞的枪筒直指那位胖妇人的额间。
“敲门为啥不出声?”
开门户者,是个青壮后生,张涛认识他,他即是林海波的司机与护镖。
“我……我……”
胖妇人吓得面色煞白,瑟瑟发抖,口中难吐半句。
今日实乃霉运当头,怎会碰上这等一言不合便亮枪之辈?
平时客人皆对她恭维备至,今朝却不单要装回贤媳,更需委屈如童子。
“乃我。”
张涛缓步上前,示意司机收回枪械。
司机一见来人竟是张涛,望了望胖妇人,渐渐卸枪,垂放身侧。
张涛把枪置回腰间,转向那肥胖妇者道:“无事尔,快归练棒处。”
“哈?啊?呃?”
胖妇人嘟囔不清,然观其面容,可见愤怒之意甚浓。
怒目而视,心中不悦之下缓离下层。
随即,林海波步入门前。
他立门端凝望那胖妇片刻,随后面向张涛言道:
“张小兄弟,缘何此时登门,事成否?”
林海波言毕,引张涛入室,并向司机点头示意离去。
司机默应,轻阖门扉。
“林哥,事毕矣,财我取回,车外停放,请自行检收。”
环视室内,除二卧外别无陈设,张涛落坐于床。
“钱追还矣?”
哪怕见惯风霜的林海波,闻此良讯,也难掩内心激动。
该笔款项牵系他前途命悬一线,岂有不紧张之理?
但,激动之余稍作思忖,则道:
“小兄,款可交予我,你意何为?”
言罢,面现为难之色。
张涛会意,笑道:“林兄疑虑何起?莫非虑我不可信也?”
“嘻,嘻,嘻!”
林海波听后,畅怀大笑,摇头不已:
“何出此言!张弟言笑耳!吾信任之人,除却张兄弟,还有何人!”
听之此言,张涛愈加敬佩。
真乃沙场上历尽沉浮之将军,遭受诈骗后,仍旧胸怀坦荡,非同凡响之能耐,非常人所能及也。
“好,不与君多言戏语。既得君信,此款暂交予我,周末定当押送至府,并献良田于尔手。”
“如此便多谢张贤弟。”
“无妨也,届时君当惠赠一二。”
“无问题,欲何物但说即可。”
“妙哉,言既如此,届时定不会客套。”
商议定事宜,时已晚,张涧行辞之意渐显。
林海波衣衫加身,亲迎至厅。
“林兄,或我为其更居之所乎?此地处,恐安矣?”张涛问道。
忆及那胖妇举动,张涛忧之林海波安危。
如真有不虞发生,后果难以承之。
“不必矣,小节而已,不扰张弟费神。”
林海波笑曰:“林某经历无数风雨,区区小虾难起波澜。”
念其所言属实,林海波身经百战之猛士,何惧区区小敌,若小事亦难解决,怎堪统领千军万马之责。
“好吧,林兄送至此即已足够,早早回归歇息,勿着凉。”
厅中互辞之际,
“行,驾车慎行。”
林海波作风果断利落,不加虚辞,言罢回转室内。
观林海波远步而去,张涛亦预备离去。
转身时望见那胖妇人怒目而视,手抚桌前之木棍。
李峰愣了一下,看清来人后,调笑道,
“哟,王大姐,功夫依然不减当年啊,上马的动作还是那么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