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人多眼杂,不是说事的地方,咱们到后面喝杯茶,我带老将军你逛一逛,然后再说虎符和兵权的事。”

见王翦还埂着不愿意动,

赢长生继续道:

“老将军,我这庄园里有一两万人,都是你带过的兵,你就不好奇,他们在我这里做什么吗?

他们这些人可都是重要的城防军,是什么原因让他们甘愿放弃武备任务,来我这里做事?

还有,您儿子王贲,您不了解吗,他总不会没有理由就愿意服从我的命令吧,

这些事,咱们边走边说,您先看一下,然后再收兵权不迟。

如何?”

王翦闻言,脸色迟疑了下,终究是没有压住自己的好奇心,脸色虽然不愉,却也算是应下来了:

“哼,老夫就看看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带路!”

说完,王翦冷哼一声,便朝前走去,

王贲想要笑脸相迎,搀着他披甲的老父亲,却被王翦一巴掌推开。

赢长生淡淡一笑,和王翦并排往庄园里面走,

“老将军,如今这天下的形势你可知晓?”

“还有什么形势?始皇虽然先去一步,但这大秦江山却稳固的很,有这十万大军在,能有什么问题?”

“呵,老将军是真有所不知啊。

这天下百姓苦秦暴政久矣。”

赢长生一叹,

王翦皱皱眉,没有反对,想必他心中也是有数的,他想要反驳,但也只能站在军队的镇压立场上,

赢长生继续道:

“王老将军可知,我大秦百万将士,现在能吃饱饭、每天有盐的不足一半?

便连北地长城的30万军士,也是轮流吃饱饭,参加防务,

轮空休息的将士们,每天只能吃上一顿稀饭?”

王翦脸色微变:“粮库已经这样了吗?不应该啊,这几年虽然收成不好,但也不至于连百万将士都养不起啊,

粮呢?”

“每年拿出最壮的三百万劳动力,用来建长城、建阿房宫、挖皇陵、建郑渠、建直道,

这些人不去种地,粮从哪来?”

赢长生问道,王翦张口难言,叹气不语。

“只剩的那一点粮,在各郡县被当地的贵族扣留,被县衙瞒报,

报到朝廷这边,王公贵族哪个不伸手?

王老将军,好叫你知道,我监国不到两个月,

斩了包括赵高在内的一共5名朝中重臣,又抄家了数位,甚至我皇叔公的家也被抄了在内,

你可知道,这每一家中有多少存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