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子此时抱拳躬身,古今当即起身扶起,口中连道“使不得使不得!”。
心中却不由一紧,并非惧怕,而是如坦陈于众一般被外人看破,难免有所顾虑。
当日之事家人虽是存疑,却在最后皆归功于自己的天眼之威,只因众人皆对天眼不甚了解,未曾想本欲不了了之之事却遭睿智之人看破。
沉思片刻后,方才点头回示,却也无只字片语。
见古今承认,太子又接着道:“起初知晓篡位之谋时,我欲借总角逐鹿会暂拖两月,另想他法,却在前日有探子来报,说是那边亦怕另生事端,故而计划提前,知晓后迫于无奈,我才将总角逐鹿会提前一月,为让足下参与,且不被皇兄察觉,我差人另发一请帖,并拍得紫烟朱武之精血,相比总角会而言,我猜足下应该对此物更感兴趣,当日我于会场见你对其他拍品皆是兴趣缺缺,唯独听闻此物时双眼放光,故而为古弟能伴我涉险,我也只得赌彩一掷了”。
“殿下英明,不才本念确是为那精血而来,只是未成想一切尽在您的计划之中”,古今忍不住赞叹太子深谋远虑。
太子则摆摆手继续道:“这只是小伎俩,不足为道,据我所知,此次大会高手众多,且举国而办,故而高手云集,叛党必当暂避锋芒,可若此会结束,反叛立起,据我探子来报,对方另请了一位高人,如今芜荒国之内怕是无人能敌,故而怀揣侥幸,希望古弟之宝可助我渡过难关,此番叙谈只为请古弟助我一臂之力,将宝物借我一用,若真能排除叛逆,那么我皇庭必不亏于你,但凡我能做主的,都当尽力而为,造化池,秘境皆可,只是我已将紫烟朱武血作为冠军之酬,故而能否得到,看足下自己的能力了,但我觉得古弟应该是没有问题,毕竟除了宝物,想必古弟另有匹敌高手的手段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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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古今方对太子心服口服,如此心灵慧通之人,当真是七窍玲珑。
不免暗自心惊,庆幸太子并非阴险狡诈之徒,不然自己真个尸骨无存。
“既然如此!”,古今终是一叹,自腰间取下赤袋,递给太子。
正当太子疑惑之际,古今才解释道:“殿下,实不相瞒,若非当日此物将熊威名与龙九禁锢,我如何也难伤其分毫”。
太子闻言便好奇地伸手去接古今手中的赤袋。
可谁料这本是普通之举,可却发生些许异况。
话说正当太子之手触及赤袋之时,忽见其惊诧一呼,迅速将手抽回,再看时却发现触及赤袋的手指前端竟渐行枯萎。
这般突况即便是古今也未料到,当即收回赤袋,惘然半晌。
回过神来再看赤袋,却并无半点异样,而太子的手指却依旧萎靡。
两人研论时,太子只说方才初触之后,指尖似是被火灼电击一般剧痛难忍,除此之外再无他恙。
见手指除枯萎外并无大碍,便询问起赤袋来历,待古今大致述完其中巨细,两人更是不解。
古今翻来覆去打量赤袋,却依然未发现有何端倪,太子见无异样,便试探性再伸手去触,只是手指离赤袋寸许时,忽见其上竟发出红色氤氲,便立即收手。
沉思一息后不仅不悲,反是一喜道:“看来此物是不教我碰触,应是有灵,而据我所估,至少是商阶巅峰至宝,古弟真个好运气,既有此宝,到时候必是水到渠成,我李君仁恳请古兄助我剔除叛逆”。
言毕,满怀期待盯着古今。
古今直被看的老脸一红,方才干咳窘态道:“其实……其实我并无法催动此物,前次乃是我于危难之际此物自主作用,并非我催动之故”。
说完良久,殿内沉寂无声,太子亦未言语,似是想到何事,才悲叹道:“看来此物通灵,乃是护主而为,虽我不知古弟如何获得其认可,可却已然认主,则只有你一人可御,如今既然你亦不知如何催动,如此看来乃是天不佑我,罢了罢了!”。
沉默片刻,太子终是一叹道:“既然最终一丝希望破灭,那便如此罢,只得听天由命了,此后之事当交于我处理罢……”。
至此,古今也无可奈何,只得心念中暗自尝试催动赤袋之法,可奈何恁其催念动气,赤袋依旧不动如山。
“殿下,我有一计,您看可否?”,古今忽而提议。
“哦?是何妙计快说来听听!”,见有良计,太子当即来了精神。
“到时先以我为饵,诱敌深入,若我犯险时赤袋发威则不论,若其无动于衷则命众人为我掩护,我全力奔逃,寻常四阶高手我虽不定能敌,但若是要留我那也……”。
“不可!怎能教古弟以身犯险,即便你有此大义,我也定不会同意,灵宝之属虽是认主,却也基于主人控制,而如今古弟并未掌控操纵之法,如是而言岂不是眼睁睁看得你送死,我身为储君怎能亲见百姓枉死”,不待古今继续,太子当即打断道。
古今也再未多言,只是面露无奈。
两人叙谈良久后,见时候不早,便起身道安。
正待古今出门时,身后传来太子之言:“古弟也莫要挂心,我胸中依有杀手锏,此刻不便透漏,此番万请古弟莫要将今日之事说出去,李某感激不尽,快回房好生休息罢,预祝明日拔得头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