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内心的那些鄙视通通抛到一旁,沈芝明这才终于对张文说道:“这事我劝你们还是三思而后行……”
“嘿嘿。”张文摸着脑门傻笑了几声,仍然不在意刚才沈芝明的劝说。
余光扫到了在角落里面趴着呼呼大睡的人,这会儿张文也忍不住,一脸好奇的说道:“他怎么在这睡着,难道是因为赔偿的钱多了,所以连家都不想回了。”
“哪里的事儿,你呀,别在那乱打听什么,赶紧跟我一块儿把人给扶回去吧!”
沈芝明及时打断了张文的好奇心,两人一前一后架着陈立就把他往家送。
只是,还没有走到家门口,听得对面又是一阵摔摔打打的动静,接着传来妇人哭嚎的声响,那尖厉的声音直接刺入到了耳膜当中。
沈芝明熬完了一整夜,头脑都不太清晰,就好像是一张大鼓照在了他的脑袋上,声音也听得模模糊糊,整个人都有了一种耳鸣的状态。
可外头的动静越来越大,几乎快要将附近的几户人家都给吵醒了,隐约还听得几声犬吠。
“该死的破落户,早晚有一天我会将这里给铲平的!”
“呵,你倒是好啊,得了钱就去潇洒了,留在我们这名字,几个都在家里喝白粥……”
女人哭诉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听起来并不觉得恐怖,倒是增加了一些让人同情的意味。
沈芝明微微摇晃脑袋,眼中增加了几分担忧与不安。
本来想去帮忙调解一下,可才走到门口,里头的动静突然又小了下去。
原地等待了片刻,居然隐隐传来了一些呼噜声,看来这家人又重归于好了。
踏着沉重的步伐,沈芝明回到了家里。
阿爸阿妈早就已经睡着了,桌上还留了一些饭菜,特意放在了保温壶里,刚掀开盖子闻到了一些香味,虽然已经凉透了,不过沈芝明还是拿着筷子夹着饭菜,放在嘴里慢慢嚼着。
他年轻,体力又好,一些基层的工作大部分是由他去完成的,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也因此接触了好几户人家。
在漳州有不少家庭的男人都是以造船为生,而镇上最大的一家造船厂却日渐没落,听说过不了多久也要关闭了,到那时恐怕也有不少人要重新考虑一下工作的事。
一盏灯,再配上一杯温水,沈知明就这样敷衍地吃完了晚饭。
重新洗过澡后,浑身的那种疲惫感也减轻了不少,当代人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