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还没猜到那人是谁,脑子都可以直接捐了。
也正是因为清楚,沈秋池现在才格外膈应。
白清歌。
这个无法被忽视,横插在她婚姻上的名字,她永远不会记错。
车子靠在路边缓慢停下,乌压压的云笼罩着这片路口,即使是大白天,也让人觉出几分阴冷。
“下车。”
淡淡两个字让沈秋池脸上的那股烫意彻底淡了下去。
她愣了愣,几乎有些不敢相信:
“干嘛?厉砚修,你不会是要把自己老婆扔在大马路上吧?”
厉砚修想解释,见她那副恼怒任性的样子也沉下目光,薄唇微微抿。
“别闹,我还有事,你先下车,一会儿我让人过来接你。”
“刚回国就往别的女人身边跑,厉砚修,你还真是一次次刷新我对你的认知!”
沈秋池现在什么都听不下去。
没有哪一个女人能接受自己的丈夫这样三心二意,明明刚刚还在跟她调情,转头就能为了别人将她扔下车。
车窗紧闭,车内空调开得很高,沈秋池却觉得窗外那股冷气直直钻了进来,钻进她的身体里,刺穿骨骼,带来一种近乎麻木的痛。
厉砚修无心与少女争辩,只冷冷重复了两个字:
“下车!”
司机不明白刚刚还气氛大好的两人怎么突然争锋相对起来,看着后视镜里小夫人故作坚强的可怜样,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厉总,外面雨这样大,把夫人一个人留在这儿确实不安全,不如先送夫人回家——”
“杨特助在后面,很快就能赶过来。”
厉砚修说这话就是毫无转圜的余地了。
沈秋池觉得讥讽,连一个司机都能心疼她,怎么她的丈夫却能说出这样不近人情的话?
“厉砚修,你真够可以的。”
她突然觉得很没意思,继续争论下去也很没意思,要是耽误了男人去见心上人,说不定她又要遭殃了,再落得个不懂事的罪名。
于是她甩下这句话就直接下了车。
“这,夫人没打伞啊!”
司机着急忙慌就要下车,手还没碰到门把手就被身后的男人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