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笑着接话道。
“是啊,丁师兄,区区一个女子而已,等日后丁师兄富贵了,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
“又何苦纠结早已过去的事情?”
“没错,大丈夫何患无妻?更何况刘师兄当初又不是故意的?一时失手而已!”
丁师兄眼中平静的眸子闪过一抹波澜。
一个女子……而已?
丁师兄笑了。
可这份笑容却比这凛冬的寒风,还要冷。
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们要让我给那刘笙当狗?”
听到这话,说话那几人干笑道。
“什么当狗?多难听!”
“刘师兄世之英杰,有丁师兄辅助,自然如虎添翼!”
“是啊,丁师兄,给刘师兄一个机会,不也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见丁师兄平日不苟言笑的脸上,笑容越来越盛。
顿时以为这块茅坑里的臭石头,终于开窍了。
于是他们也开心起来。
前几日刘师兄说了,只要能说服这丁晟给他跪下当狗。
所有人全都重赏!
虽然这所谓的重赏,只是猛虎牙缝里漏出来的一点残渣。
可谁让他们只是鬣狗呢?
任何一份能够饱腹的资粮,都足以让他们豁出命去拼了。
最先开口说话的那弟子,笑着上前拍拍丁晟的肩膀,言笑晏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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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师兄,人要往前看,是吧?”
丁晟闻言,眯着眼睛看了眼对方。
又转眼望了眼山下,笑着点头道。
“是啊……人要往前看!”
这话出口。
刚刚出言的几人大喜过望,而一旁未曾说话的几人却是全都用复杂的目光望向丁晟。
可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下一瞬间,一道锐利雪亮的剑光闪过。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丁晟,只见他一脸嫌恶地将那只还扣在他肩膀上的断手,扔到一边。
“我讨厌脏东西碰我。”
不理会那捂着狂涌鲜血的断臂,痛苦哀嚎的师弟。
丁晟目光依旧望向山下,感应着脚下微不可查的震动,眼神中闪过一抹前所未有的璀璨火光。
是马蹄!
“来了……终于来了!”
丁晟口中呢喃自语。
手中锐利的长剑,却没有停下。
不得不说。
这位外门的天才弟子,手中的剑真的很快!
惊鸿一瞥间,便直接穿透了那名刚刚还哀嚎不已的北固宗弟子额间。
“丁晟!你疯啦!”
“擅杀同门,可是死罪!”
听到剩下几人惊恐的呼喊,丁晟嘴角咧出一个渗人的弧度。
“疯?你们说得对,我早就疯了。”
“是这个肮脏的宗门,将我逼疯的,不是么?”
丁晟提着滴血的长剑,一步步逼向几人,面色狰狞。
“擅杀同门,死罪?”
“那为什么那姓刘的狗贼不死?”
“她当年也是北固弟子!那畜生将她凌辱至死!他为什么不死!”
看着丁晟这副直欲择人而噬的恐怖模样。
几人终于感觉到了害怕。
“那是刘师兄干的啊!不干我们的事啊!”
“你要杀,也该杀他啊!”
丁晟哈哈一笑。
“不急,都会死。”
“等他们来了,该死的,一个都活不了。”
他们?
他们是谁?
这些守门弟子的修为不如丁晟。
所以感应不到那么远。
可很快在场所有负责守卫山门的弟子都意识到了不对劲。
感受着山下浓雾晨霜中传来的隆隆马蹄声,瞬间全都望向了山下的方向。
当看到第一道黑甲身影冲破迷雾,策马冲上的那一刻。
除了丁晟外的所有人,瞳孔全都一阵剧烈收缩。
有人下意识张口凄厉道。
“敌……”
可那简短的字音刚出喉咙,便被那柄锐利长剑穿喉而过,生生堵住。
这一刻,所有人都明悟了。
“丁晟!你背叛了宗门!”
面对这声怒斥,丁晟愉悦一笑。
“现在才发现,太晚啦!”
说着,手中长剑再次一阵席卷,直接挡下那些刺向自己的长剑。
可下一刻,便有人身形瞬间一阵暴退,似乎想要趁机冲过去启动护山大阵。
妄图以此阻拦那些即将突入山门的黑甲铁骑。
可对此丁晟却是嘲讽一笑。
“师兄我这段时日,日日巡守山门,你们就不觉得奇怪么?”
自从师妹死后,他整日浑浑噩噩,荒废修行。
这突然勤奋起来,竟然没有人过问半句。
丁晟只能说这北固宗,真是活该被灭啊!
一剑抹了几名弟子的脖颈后,丁晟抹了把脸上的血迹。
冲着还活着几名弟子,笑问道。
“想死,想活?”
见几人讷讷点头,丁晟顺手一指那妄图启动山门法阵的弟子。
“杀了他,就能活。”
……
当赵牧带着铁鹞子的数十骑冲上北固宗山门的时候。
看着那块上阴刻着【北固宗】三个大字的巨石,手中长刀一斩。
瞬间将那块巨石斩成一地碎石。
“今日马踏北固宗,我等先登,自此而始!”
身后数十铁鹞子的将士哈哈一笑。
“陷阵之志!”
“有死无生!有敌无我!有我无敌!”
马蹄如雷间。
让一马当先的赵牧疑惑的是,这山门处竟然毫无防守的样子。
不但山门法阵,没有丝毫开启的迹象。
甚至就连守山弟子似乎也……
正怀疑有没有陷阱的时候,忽然听得前方的某处传来一声激动的颤音。
“六扇门麾下!苦候将军久矣!”
说着,一块令牌电射而至。
赵牧正奇怪这【六扇门】是个什么玩意儿的时候,却见那令牌上独特的睚眦兽纹。
赵牧心中顿时明悟。
这是侯爷的人!
原本还有几分忐忑的赵牧,心中瞬间大定。
看着一身北固宗弟子服饰的丁晟,当即道。
“给他一匹马!”
说完,指着丁晟咧嘴笑道。
“跟上!今日破宗首功,算你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