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我们的女儿能活下去了,慧娘啊!”
罗大壮抱着罗星儿,仰头对着天,涕泗横流,嚎啕大哭,而罗星儿仿佛懂事,竟然没被罗大壮吓哭,只是眼睛晶亮地看着父亲。
齐铭耐心地等着,没去破坏罗大壮父女团聚的氛围。
罗大壮哭够了,擦干眼泪,抱着罗星儿朝齐铭跪了下来。
“王爷,我罗大壮,愿带领兄弟们归顺,为王爷效命!”
沈昭月开心极了,不打仗了,大家不用流离失所,不用受战争之苦!
罗大壮又表达出顾虑:“朝廷若要草民的脑袋,还请王爷保全草民,星儿没了娘和祖母,她不能再没爹。”
齐铭眼里带笑:“你放心,你的命,本王能保住。”
漳州民变平息了,原先的漳州知州是个往死里征税的贪官,早在罗大壮的起义军进城时便被杀了以泄民愤。
齐铭又向朝廷举荐了一位清廉的县官来任漳州的新知州。在等新知州来上任的时间里,齐铭也没闲着,把梧州带来的那几千士兵派去修筑城墙和损毁的民房,自己则坐镇漳州,暂时兼领知州一职,断一州之内的大小官司。
沈昭月身子也稳健了,恢复了女装,每天提着药箱子在漳州城里到处给人看病,每每她进别人家给人看病时,刘玄铁就等在门口,看病的人家见刘玄铁牛高马大一身腱子肉,都不敢对沈昭月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大夫不恭敬。
偶尔齐铭也有休沐的时候,这时等在门外的人就成了齐铭,黑色劲服,抱一柄长剑,一张俊脸不苟言笑,周身自带不怒自威的气势,更是吓得别人病都不敢看了。
“王爷,你又把我的病人吓没了,人家不看了。”沈昭月提着药箱子从一户人家的卧房里走出来,对着齐铭道出不满。
“他不是说病已经好了?”齐铭剑柄一伸,把沈昭月手里的药箱挑走了。
“那是被你吓的,你眼睛一横,他连脉都不敢让我把。”
齐铭漠然道:“说好的只给女子看病,他一个大男人也要请你来,说病好了是他良知尚存,男女有别,下次不许给男人看病。”
沈昭月:“可是在军营里的时候我不也给士兵看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