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我再次融合灵机时,感受到了,书籍中与气感描述极其类似的东西。刚才你说,希望我不要嘲笑你,现在这话该轮到我说了,希望你不要嘲笑我。我当时其实挺害怕的,害怕自己在世界变化之后,好不容易突破了过去体能的极限,却在还可以进步的时候疯了,幻想出祖先曾经幻想的气感。”
蒙星霖抚摸桌上的小册子,抚摸书页,抚摸圆珠笔,仔细感受它们存在的证据:“我真怕我疯了,但好在,你能告诉我,你也感受到了这种气感。”
“我们就这么将它称为气感了?”李俭总觉得这种命名场合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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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说我感受到的是不是类似真气的东西呢,蒙哥命名得挺快啊——虽说自己确实觉得气感作为名字挺合适,很有灵气复苏的味道,也很符合感觉。
“当然可以。我是第一个感觉到的,你是第二个感觉到,第一个提出的。我们俩如果确认新发现事物的名称,它的名字便基本定下了。除非你愿意让后人称它为蒙星霖-李俭元素之类的名称。”蒙星霖点头,开了个不是很好笑的玩笑。
牛顿-莱布尼茨公式是吧?那两位可是打起来了,其他的案例也没这俩人着名啊。
“好吧,我觉得气感不错,确实很符合感觉,而且一听就懂。不过我听着这名头,总觉得有什么事被忽略了。”李俭平日里看网文看得多些,“气感”确实深入人心,不带偏见地说,他很喜欢。
“如果有忽略的事情,就让别人帮着想,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提出气感,并确认气感出现后的情况、现象,有什么观测手段。”
……
李俭还是第一次以研究者的身份投身到实验组的工作,在这之前,他都是被研究的那个。
在将出现气感的事情告知米立刀后,大佬把他俩紧急从原组中抽出,嘱咐他们,其他什么事都不用干,专门撰写有关气感的报告就好。
由于样本只有两人,已知的观测方式又只有神识,要观测的位置是比较私密的人体内部,李俭和蒙星霖只能自己研究自己,两人合写一份报告,以论文格式提交。
好消息是,这篇论文就不需要引用别人的东西,他俩接触的领域在这之前比幻觉还虚无缥缈,如果不是这俩人确实刚刚才进行了再次灵机融合,正期盼着出现一些新奇的现象,估摸着被拉去检测一下精神状态的安排都会比写报告来得早。
当然,如果气感在之后被诊断为精神疾病,他们写的报告就将成为病历的一部分,而非尖端研究的珍贵资料。
“放心,你们两人的描述我都看过了。一般的精神疾病做不到这样细致的想象,而且两人的描述相互类似而不雷同,有参考价值。如果什么精神疾病能做到这一步,研究精神的泰斗会比我们还高兴。”米立刀比产生气感的两人更有信心。
“虽然我是很希望自己没有精神病……不过大佬你这么相信我们,真的可以吗?”李俭都写麻了。
以论文格式,尽可能地写清楚自己的体感感受,还要用科学语言形容,争取量化,能够让其他人理解并尝试复现……李俭都想把自己剖开,用手指着哪里存在气感,再演示神识怎么能感受到它……
神识这玩意也没定论啊。
要不是有蒙哥,身为实验组里的前辈,精通论文写作和遣词造句(理工科级别),肯带着自己一点一点写,李俭只觉得要崩溃。
“这毕竟是全新的领域。灵机和神识,在以前的世界中有吗?没有,对吧。但现在只要是心智健全的人,都可以通过神识,观察到灵机,并且操控它,在视觉中表现出可观测性质,还能与之接触,处于融合冷却时间的人会感到排斥。足够真实的交互,让我们越发能够确信这些东西是存在的,而不是所有人同时发癔症。”米立刀说着话便凝聚了一粒灵机,伸手戳了一下,灵机便被弹开。
“当然,这种分辨现实世界究竟现不现实的话题,我们都是门外汉,有的是人讨论这些事情。我们是搞应用的,也是搞理论的。我们的理论比数学、物理学要浅,所以我们更要注意落在实际的东西。应用嘛,能应用就好,能知道应用的功效,能够预测应用的功效,那就更好。”
米立刀着重在气感二字上画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