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要体验下矿流程的话,临时矿务综管办那边会更好一些。他们有全套的新人下矿培训活动,虽然其中有一些不是必修,大多数自由个人也不会全修,但都是很好的课程。分部打算和他们建立联合矿务教育平台,不过学生阻力比较大。”
李俭不敢说话。
这话他敢搭茬嘛,下矿的培训有一条算一条都是生命安全教育,矿区分部打算建这什么教育平台,还说学生阻力比较大,怎么想都是强制推行并且强制要求学习的项目,只不过灵山矿区这边也算是极早期的朝阳产业,怕是有分量的矿难也没出来几条,没到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总是有人不乐意进行安全教育的。
君不见,即使每年车祸数量如此多,学生事故如此多,实验室事故如此多……也有人抗拒安全教育吗?
这可不是他们觉得麻烦才不遵从安全规范的程度,而是从安全教育开始就反感的恶性事件。
李俭当年也觉得实验室安全考试很烦,又硬性要求学习,又硬性要求考试,考不过还要重考,偏偏安排的时间十分恶心,总让李俭如鲠在喉。
那时候抗拒实验室安全考试的学生,又何止李俭一个呢?如果不是每年真有那么多人因为实验安全事故受伤而丧命,学校又怎么能让学生们最终接受要参加安全考试的现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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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老师抛出话题,想要李俭说上一两句。作为“人形印章”校长,李俭的态度虽说不能直接引导学校未来发展方向,但冲着他的面子,一些正面而不需要额外投资太多的事情——比如已经准备好的矿务安全教育——却能以他的名义迅速推行。
哪怕李俭只是回一句“这是好事啊”,应老师都有把握运作成推行安全教育的信号。
可惜,李俭没说话,在这时候不仅保持了金子般宝贵的沉默,同时还屏蔽了除下楼之外的一切行动。
等了两层楼,应老师还没等到李俭的回复,只有两人沉默着下楼的轻微响动,证明在后头跟着她的是一个活人。
“……我们现在已经到了地下六百米处,这已经超过了一般小型煤矿矿洞的许可极限,我们通常认为在这个深度,没有中继器的帮助,电子信号是不能与地面交互的,所以从这一层开始,我们会严格检查身边电子设备的状态。”应老师从手腕上取下一支表带状薄膜半透明手环,随着她的操作,手环上显示出人们常见的信号塔标志。
“一般不会检查信号,因为地下确实没信号。”
手环上的信号塔有一个红叉。
“我们要检查的是设备自己的报错情况,这是下矿设备必备的东西,如果设备自己不能报错,或者该功能失效,我们会默认该设备不能使用。现在是好的。”
李俭有样学样,在头盔界面ui召出设置,发现这玩意确实断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