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宣北笙直接骂出了口。
唯有领头那人还在高声的叫嚣着:“家父太常令兼中书御史张二山,你们敢绑小爷,你们给我等着。”
张二山今日下了早朝之后,便一直觉得自己的眼皮突突地乱跳,仿佛有什么不祥之事即将降临一般。然而,任凭他如何苦思冥想,也始终无法猜出究竟会发生何事。
此刻,他正端坐在书房之中,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揣测着。突然之间,像是一道灵光闪过脑海,他猛地转过头,目光凌厉地看向身旁的书童,沉声问道:“张小鼎那个逆子如今身在何处?”
书童见状,赶忙躬身行礼,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禀大人,公子说今日与友人约好了要举办一个诗会,趁着这绵绵细雨,借景抒情,吟诗赋对呢。”
听到此处,张二山不禁冷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说道:“就凭他那点微末道行,也敢妄称参加诗会?我看呐,他八成又是找借口溜到哪个青楼楚馆里去欣赏花魁表演了!”
说起自己这个儿子,张二山可谓是头疼不已。张小鼎平日里就是个纨绔子弟,整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不仅如此,他还时常将那句“人生在世,理应尽情享乐”挂在嘴边,简直就是冥顽不灵。
尽管张二山也曾多次出手教训,但这小子总是屡教不改,丝毫没有长进。再加上家中的老夫人和夫人向来宠溺有加,每每想要严惩之时,总会有人出面求情,久而久之,就连张二山也感到无可奈何,最终只能选择放任自流,不再多费心思去管教。
见张二山面色阴沉,书童连忙在一旁赔笑道:“大人息怒,公子毕竟年纪尚小,或许再过些时日,经历得多了,自然而然就会懂事许多啦。”
“老爷,老爷,不好了!”就在他们交谈正酣之时,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便见那门外的管家如同一阵疾风般匆匆忙忙地奔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