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心里瞧不上他,一个杀兄,囚父之人,焉能克承大统?
于是,第二日,侯永便上门找事......
都怪我啊,当初我心高气傲,害了我儿啊!”
柴绍满脸悔恨,抓住秦墨的手,青筋暴起。
秦墨叹了口气,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的隐情。
“五年前,他将三公主下嫁,本以为我会感恩戴德,可我心里一直憋着气,没有低头。
他对我失去了耐心,进儿走了之后,我柴家本该被清算,三公主刚烈,硬是为进儿守节两年。
这才让他没有动手。
三公主何其无辜也,我柴家欠她太多,实在不愿意牵连她。
所以我上奏,请那位为三公主另择良婿。”
柴绍顿了顿,继续道:“候羹年,鹰视狼顾,脑生反骨,那位拿他当刀子,一直防备着他。
他一心钻研,在得知我上奏后,就请恩典,恳请尚三公主。
三公主恨极了侯家,又怎么会答应?”
听到这里,秦墨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那您又怎么想通了?”秦墨问道。
“我已经死了一个儿子,难道还要再死一儿一女?”
柴绍眼底满是悔恨,看着秦墨,“那一日,小荣兴高采烈的回家,说你要拉他做生意,我忽然醒悟了过来。
当时你在京城名声鹊起,深得那位一家的喜爱,所以......”
说到这里,柴绍说不下去了,脸上满是羞愧之色,“贤婿,我,我......”
秦墨连忙道:“无需多说,我都明白!”
说白了,他就是想让柴荣抱大腿,也许老六会看在他的面子上,饶过柴荣。
后面,他认错了人,误把柴思甜当成了三姐,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当初他就奇怪,柴绍为什么毫不犹豫就把柴思甜嫁给自己,还是当妾。
现在,他全都明白了。
被他忽略掉的细节里,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杀机。
说恨,倒也狠不起来。
只是有些后怕。
“所以,您明知去西北会死,还是义无反顾去了,您......服软了,又没有完全服软,对吗?”
“贤婿啊,那口气,我吞不下去,那可是杀子之仇!”柴绍双眼满是血丝,他是个父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