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的话,那个孩子,大概率不会知道自己的母亲叫什么。
她那可怜的侄女,怕是连一块有名有姓的墓碑都不能有。
可又能如何呢?
自古以来,红颜命薄。
想到这里,她满是愁容。
修道多年,依旧做不到心如止水。
是她道行不够,执念太深。
把苏毗茉婕送出城后,秦墨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队伍从视线消失。
而另一边,钦天监内院。
一颗如华盖般的树下,坐着三人。
“莼儿,为何迟迟难以入定?”袁天罡问道。
方莼也没说为什么,“对不起师傅,可能是我这两天没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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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没休息好,是南番的信搅乱了你的心!”袁天罡看着她,“你放不下,为什么不去找他?”
“不去!”
方莼摇摇头,用眼角余光观察者一旁的人。
“他此番不是一年半载能回来的,而且,怕是会有一劫!”袁天罡道:“天发杀机,斗转星移,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地覆天翻。
一国之运不是那么好改的,这些杀孽终究是会算在他的头上。
他若回来了,就意味着大乾镇压了所有的龙。
他若是没回来,还是会有祸根,至多不会超过三百年,这大乾的江山,就会天翻地覆。”
方莼心顿时提了上来,藏在袖子里的手,攥的青筋暴起,“师父,我能救他一时,救不了他一世,各有各的命,紫微星算可以算尽天下, 却算不尽人心。”
袁天罡叹了口气,“随你,我总不能赶你走,也是那小子命里有一劫!”
方莼心乱的很,起身道:“这里太闷热,我弄些冰块来消消暑!”
看着方莼的背影,袁天罡摇摇头。
一旁的人道:“是因为我在这里,她不好意思开口!”
“应该是。”袁天罡见她脸色有些发白,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服了,再有个半年,应该可以根治暗疾,日后再无性命之忧!”
“谢师傅!”那人用仅有的右手接过了药盒,说道:“我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