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楚儿跌坐在地上，眼神已经彻底绝望了，“你疯了，彻底疯了，没救了，真假已经不重要了，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已经不是李照了。”

拉则哭的不行，“你醒醒吧，到底要怎样，你才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不可能了，其实我一直在骗自己，但是我骗不过自己，虽然我知道，他们一直在我耳边挑拨我跟大秦的关系，但是我内心是认可的。

已经无所谓了。

反正李氏已经没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死就死了，无所谓了。

我所有的亲人，熟人都被他给杀的一干二净了。

难道你让我还要对他感恩戴德吗？

他是我亲人，难道我大伯他们就不是了？

说好的上一代恩怨不要波及到下一代，他还不是没做到？

哪又凭什么让我想开？”

李照变得歇斯底里起来，甚至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或许是压抑太久了。

又或许，是他看清了真相。

自己这个所谓的乾王，不过就是傀儡，一个没有实权的傀儡。

从头到尾，舅舅都在压缩自己手里的权力。

所谓的十二州王是这样，到后面的革新还不是为了变相的打压他们？

想到这里，他只觉得可笑。

自己这个外甥，不过是他手里的一把刀，一把斩向李氏的刀。

他做不到李双安那样无私，背叛自己的父亲国家，人人赞颂。

或许，他的确不是个东西。

但是已经无所谓了。

死也好，活着也罢，此时的他，就是个活死人罢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秦相如的呵斥声，“好好好，这就是我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外孙，这就是我疼爱的外孙，我今天可真的开了淹了。

我秦相如九十多岁了，没想到出了这个后代，你真是我秦相如一生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