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杨振力战正酣,何问莲开始苦苦哀求。
“不是我不想答应你!”
“实在是你爸的态度,已经触及了我的底线!”
杨振斩钉截铁,却又话锋一转,附耳低语道:“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再次答应买你们家的房子也不是不行,但前提是——你得再做出一些牺牲!”
一听牺牲二字,何问莲立即便明白杨振想干嘛。
本想坚决拒绝。
但想到一旦拒绝,杨振就肯定不会再要四合院。
何问莲最终也只能两眼含泪,点头受辱。
虽说另类玩法,也的确别有滋味。
但不得不说正常玩法,的确更让杨振感到心旷神怡。
如果非得让他形容一下区别的话,那就一个字——润。
而且特别润。
一夜无话。
早上醒来,看到何问莲两股颤颤的走出房门时的模样,何云生看向杨振的眼神,几欲蚀骨。
杨振也没搭理,只是自顾自的洗漱。
完毕之后这才冲着何云生冷哼一声道:“还愣着干嘛?不想要钱了么?想要的话就赶紧拿上地契跟我去土地局……”
在土地局一番折腾,说明情况,签字画押。
随着钢印哐的一声盖下,老驴胡同一号四合院的主人,终于正式从姓何改成了姓杨。
而在拿到钱的第一时间,何云生便已经开始安排购买机票。
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因为别的,何云生居然买到了当天的机票。
虽说明知道只要踏上飞机,十几二十个小时之后,就能踏上心心念念盼了十几年的美利尖的土地。
只是看到杨振,何问莲的心头却是情不自禁的泛起难舍之意,站在杨振面前泪如雨下,拉都拉不走。
虽说对于何问莲,从始至终都只有欲望,没有感情。
但看到何问莲这般模样,杨振却又情不自禁的心头一软,转身进屋之间便又拿出一大摞的绿纸塞给了何问莲道:“万一在美利尖过的不顺利,你可以回来,虽然我不能娶你——但养你肯定没问题!”
看到那厚厚的一摞,看着似乎都不比自己卖掉四合院的钱少上多少,何云生忍不住的心头狂喜。
但听到杨振这话,再注意到杨振因为注意到自己的狂喜,那满脸简直丝毫不加掩饰的鄙夷……
何云生立即便想到了何问莲受辱于杨振时的场景,咬牙切齿的道:“姓杨的你别得意的太早——万一美利尖哪天打过来,到时候你可千万别求我!”
“美利尖打过来?”
杨振闻言嗤笑,心说连洋鬼子自己都不敢想的事情,你姓何的一二洋鬼子居然都敢想……
谁给你的勇气?
那半张洋皮么?
就在杨振和何问莲依依惜别的时候,一辆自行车风驰电掣般的冲了过来。
注意到自行车上的蒲清虎,杨振情不自禁的心头咯噔一声道:“怎么,出事了?”
“国光棉纺厂退休职工到机关上堵门,反对改制!”
“机关领导见已经打扰到了机关的正常办公,于是就让棉纺厂的领导去想办法将人给带回去……结果打起来了!”
“分所那边的人早就过去了,但棉纺厂的职工家属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控制不住局面……”
“所以让我们赶紧带人过去帮忙!”
说着这些,蒲清虎急吼吼的道:“许主任,石副主任他们已经和赵哥一起先带人先过去了,主任你就赶紧的吧,要不然万一真出点什么事你却没有到场,到时候怕是又得是一锅……”
听到这话,杨振自然也不敢怠慢,赶紧上车,催着蒲清虎就走。
只是蒲清虎根本骑不动。
低头一看,却是何问莲抓着他的衣袖不放。
“我真的有工作要处理,必须马上到场!”
杨振叹息一声道:“还是那句话,要是在美利尖过的不好,那你就回来,要不想回来,那就给我写信——有机会,我一定会去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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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保证?”何问莲道。
“我发誓!”
杨振道。
“你可一定别忘了!”
何问莲再三嘱咐,这才松手。
看到何问莲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似有所悟的蒲清虎感慨道:“难怪连雪花那么好的姑娘主任你都不屑一顾,原来是早就心有所属了啊——这何姑娘的脸蛋身段,比起雪花来的确是强的太多了……”
杨振闻言道:“娶妻娶贤——你以为我跟你似的,一想到女人就光看脸蛋身段?”
“虽说和何姑娘接触的少!”
“但就何云生两口子那德行,他们家的闺女,怕即便是再贤惠那都贤惠不到哪儿去!”
“雪花那丫头可就不一样了!”
“结果主任你还不是选了何姑娘?”
说到此处,蒲清虎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却已经非常明显……
那就是主任你居然还有脸说我想女人只知道看脸蛋身段,不知道要娶妻娶贤?
杨振也懒得跟蒲清虎解释什么跟何问莲,自己可以随便玩玩,但宋雪花却不行。
宋雪花那样的姑娘一旦碰了,就必须要终生负责之类,只是让蒲清虎别废话,赶紧骑车,争取尽早到机关。
虽说一路紧赶慢赶,蒲清虎简直都已经将自行车踩的快要变成了陀螺。
但等他带着杨振赶到机关的时候,现场的事却早已告一段落。
七八十个职工和家属在墙根蹲成一团,现场还残留有斑斑血迹……
看到这一幕,杨振是忍不住的心头咯噔一声,一把就揪住了在一旁执勤的陆涛的衣领低吼道:“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解决,非得动手?”
“你别为难小陆!”
徐俊阳过来闷哼道:“职工们闹成这样,报社的都过来了,领导下令,我们除了照办,还能怎么办?”
“再怎么办,那也不能打人啊!”
看到不少职工家属血流满面的模样,杨振是连徐俊阳的面子都顾不上了,指着赵崇亮道:“刚刚是谁动的手,你指给我看——有本事踏马冲着我来啊,冲着一群老弱妇孺动手,算特码什么本事?”
知道轻重的赵崇亮当然不肯指是谁。
徐俊阳也是在一旁不断眼色,表示这些职工家属,都是旧厂街的老街坊……
所以见他们给人欺负了杨振心里不落忍,这心情他非常理解。
但再不落忍,那也得要分个轻重缓急。
即便再对棉纺厂的改制措施有什么不满,那也应该在厂里解决。
跑到机关来闹事,那就是他们不对。
让杨振千万别在这事上揪着不放,否则要再搞出什么事来……
别说是不能帮这些职工家属们什么忙,便是他脑袋上那还没焐热的官帽怕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