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久驻边疆、深爱发妻,为人子,你还是要理解他的苦衷。”批评李定疆不知爱子的也是皇帝,转回头要李平安理解父亲的还是皇帝,两边的好人都做了,话里的文章也说给有心人听了。
李平安知道自己那个父亲实属愚忠。有了齐鲁这件事,李平安对自己的想法便更明确了——坐山观虎斗,终于两头空。
对于皇帝来说,既能要寻常百姓眼里的李家声名狼藉,又能两方制衡,如何也是不亏的。李平安不得不承认,即便皇帝而今忠奸不辨,又三番两次劳民伤财,可是那些权术从未曾离却心间。
“谢陛下宽慰。”有了今日这一遭,李平安便意识到有些消息绝非是自己以为的那样固若金汤。华表楼若是被皇帝查出与自己的干系,李家也好,朝堂上也罢,恐少不了一番血雨腥风。
“席间休息罢……”皇帝轻抬下巴,左右宫娥便有序的去给席间众人斟酒,“这酒自打西域来,诸位卿家看看可合口味?”
面前錾银的小盘上乃是一块乳酪,长城关外之地盛产此物。李定疆当年平定边塞之乱,乳酪是不鲜见的,只是李家瞧不上何等“突厥蛮夷之物”。
李平安不过曾说了句“味甘鲜美”,非但是被做父亲的好一顿唾弃,更是将带回来那些好的坏的,变了质的全数丢给了儿子:“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