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渊唳云果然看见佛头附近忽明忽暗,似是有人持火其上。
一整夜,如明星坠落山头,恍恍惚惚,明明暗暗。
“我身边有皇帝的人监视,明日一早,我便把你送出去。”卧房之内,李平安站在一动未动的书桌前,看着裴鸣月,“我父亲的事,有人栽赃在了裴家身上。”
目光瞥过眼前的书卷,李平安嗤笑出声。
想当年只将“鸟尽弓藏”、“唇亡齿寒”纸上谈兵,如今落到身上,才恍觉先人无尽智慧。
“圣贤书读读便好,读多了也要傻。”裴鸣月兀得开口。
读得对,世上圣贤实少,便常觉得无力悲凉,读得错,思绪搅将进去,一辈子浑浑噩噩……
难得赶上了时候,又有许多人追求圣贤之道不得,惶恐一世。
几经沉浮,李平安理解裴鸣月话中之意,转将过来笑道:“不读也傻。”
二人默契的没有谈过华表楼一遇,更不用说如今还在石窟河畔的渊唳云。
“搜!”夜半三更,河对岸喊声连天。
“快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