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脑袋了?”前者此言一出,身边人如同被踩了尾巴一样,伸出手去捂住了前人的嘴。
“只是难免兔死狐悲。”
“你说会不会有一天,也落在你我头上?”
这差役也不是随随便便想当就能当上,家世比不得李平安、刘玉宠,也好歹不只是地方的九品芝麻官。
昨天是裴家,今天是李家、刘家,明天凭什么就不会是自己家?
盛世之时,争先恐后的往上爬,想着青史留名,乱世之时,对于这朝堂之争避而不及。
前者的问题很难回答,适才已经炸毛的人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干脆避而不答。
“经书里讲不贵圣贤,又讲圣贤之道,你不觉得矛盾么?”天边翻起紫雾,朝阳将近,李平安拎起桌面上的书,挑挑拣拣的挪了个位置,“你们那么多经书,都是自己抄录么?”
“有好东西,当然争破了头去抢,可资源只有那么多。你只说什么是不好的,避免去做了,资源反而也就不创造出来了。”
“要求别人和要求自己当然也是不同的。”
“原来如此。”遥闻鸡啼,李平安也不再求证自己的第二个问题,“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