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明打开房门一条缝,侧身让他进来,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眼。
温玉溪顿时头皮发麻起来。
不知他问的是喜欢自己的话,还是要给自己输入灵力的话。
温玉溪心虚不已,却并不接过话头。
而是强装镇定、大摇大摆地走进屋里。
“江陵升阶呢,把房屋占了,我来师兄这里借宿一晚。”
说的并未问句,而是肯定句。
颇有些理直气壮。
执明勾了勾唇角,将门合上,进了屋。
外面天已经大黑了,屋内却仿佛白昼一般。
屋中两侧摆了两颗水碗大的珠子,发出的光异常亮堂。
执明站立在他身后,缓缓道:“可吃了饭?”
“吃了。”
“要修炼吗?”
温玉溪迟疑了一下,又点点头:“也可以,就是好像要升阶了,没...没敢在练了。那个...师兄可听说宗门大比的事儿了吗?”
“嗯。”
温玉溪转过头,期待地看着他:“师兄可有什么要交代我的吗?”
执明凝眸注视着他,低声道:“三个月内你要筑基。”
啥玩意儿?
温玉溪大脑懵逼地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就是知道自己资质好,也从来没敢这么想啊。
“师...师兄啊,您是在开玩笑吧?”
温玉溪额角跳了一下,不敢置信地问道。
执明静静地看着他,温声道:“我知时间短了些,但宗门大比在即,师弟恐怕要辛苦了些。”
“师兄你来真的?”
温玉溪眼皮直跳,他现在推门出去还来得及吗?
苍天,救命啊!
执明挑了挑眉:“自然是真的。从今日起,你便留在玉屏山与我同住,白日你去上课,晚上回来修炼。”
“那不休息了?”
“修炼亦是休息。”
温玉溪咬牙道:“师兄,你知道葛朗台吗?”
“葛朗台是?”
温玉溪气愤地瞪了他一眼:“就是你啊,我的好师兄!”
执明轻声笑了笑:“嗯。”
见他这副云淡风轻地样子,温玉溪鼻子差点没气歪。
可气愤终归是气愤。
执明的好意他还是知道的。
听师兄方才所言,要在三个月之内,对他进行特种兵式的封闭培训。
力求一举突破筑基期。
胳膊拧不过大腿,温玉溪最终妥协了。
玉屏山半山腰,后山碧云涧。
月隐星垂,万籁寂静,微风轻拂。
四周漆黑一片,除却泉水的叮咚之声,别无他声。
温玉溪心中惴惴不安地盘膝坐在山泉之中。
双手紧紧扶住水中的岩石,身上被热气蒸地直冒汗。
细密的汗水渐渐爬满额头,嗓子有些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