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都这么快就清醒了,还挣脱了我特制的捆仙绳,足以证明你的能力已经不是寻常的修道者。”天颂言搓了搓手,垂下眸子拿出一手环把玩。
“过来一起坐坐吧,好歹......曾经是......”曾经是什么关系?天颂言讲着讲着,好像想不出他们曾经有过什么关系。
最后只好闭了嘴。
火焰哔哔叭叭烧着,冲天的光,似要将那地上的身影吞噬殆尽。
他在出神,丁池飞抬脚缓缓走了过去。
撩起袍子正要坐下,听到他问道:“前段时间,有一人飞升,可是你?”
天颂言没有抬头,语气很平静,平静道那句话不像是问题,而是陈述笃定。
“是。”丁池飞撩起袍子的动作继续,盘着腿坐在他身边。
这事,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天下人,迟早会知道这事。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为何,你身上的邪气那么重?”丁池飞把手伸到火焰前烤着,像普通人一样取暖。
天颂言嗤笑一声,“不过是俗事忧愁扰了心境,邪祟侵扰入体。”
他被那些事情绊了十年,搅得不安生。族中人心惶惶,他也不得不为此妥协于某些事,听从长者意见,出门寻药。
身居高位,其实有很多事情,他都是身不由己。明知不可为,却时势所迫,不得不为。因为只有这样做,他们才谋得最好的利益。
丁池飞静默不言,世俗之事......若能看开,或许,会有所不同吧。可,也不是人人都看得开,甚至是她自己,也不能。
“丁池飞!”天颂言忽然喊她,就在她一抬头间,天颂言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把她扑倒。
“你在做什么!”丁池飞被他压制身下,他的匕首距离她的心脏,不过一指距离。
她死死握住他的手腕往抵挡,眸色骤冷,“天颂言,我给过你机会了!”
“呵~机会?机会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天颂言一张脸全是狠辣,四周泛起丝丝黑气,将两人包裹。
丁池飞心中憋着一口,真有他的。对要了她的性命一事,他是势在必得,还是鱼死网破也要?
方才他问她是不是飞升之人,还以为他会忌惮,不敢再胡来,没想到,他又偷袭她!
“天颂言!你玩脱了!”丁池飞心一横,身上的灵气暴涨,直接将身上的人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