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岑反驳道:“口说无凭,谁知道你有没有暗中发力,以掌力震伤了查元赏的脏腑和心脉,等他回到家中,几个时辰后,便亡故了。”
曹永钦似笑非笑道:“彭箐箐,光靠你自己口说是没用的,证据呢?能否让人信服,可不能你说没下重手就没下重手,需要人证物证他证这些,你有吗?”
彭箐箐脸色一冷,蹙起眉头,她能想到什么证据?除了苏宸在旁看到,还有那几个士子,但刘洞等士子不懂武功,也无法证明她有没有下重手,动用内劲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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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岑、曹永钦等人,见彭箐箐沉默,一时间答不上来,都露出了冷笑,觉得彭箐箐根本就没有其它证据来给自己自证清白,这个案件,基本没有悬念了。
“彭箐箐,你还有什么话说?”魏岑对彭箐箐施压,逼迫她认罪。
这时候,张易有些暗暗心急了,他不能让案件就这样判定了,引导说道:“彭箐箐,你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必担心,这次三司会审,连官家都惊动了,特派了吉王和吏部韩大人,礼部游大人,亲自监督,绝不会有任何的冤假错案,你有什么疑虑尽管提出。”
彭箐箐目光看向张易,回道:“当时查家的公子正在街道欺负三位太学生员,纵容一帮家丁奴才行凶,我本是仗义出手,制止这种欺凌行为,彭家与查家素无恩怨,我与那查家小公子,也无仇恨,绝不会下重手取其性命,甚至根本不曾发力,只是将其踹出而已,谈何会震坏对方的心脉,这绝无可能!”
曹永钦仍是那副笑容,但却是虚伪的笑,带着幸灾乐祸的成分,说道:“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是否动用习武者的内力,没有证据,现在人死了,的确因为重伤的缘故,除了你之外,再无其他人伤害到了查元赏,所以,他因伤而死,你就有最大嫌疑。”
魏岑一拍惊堂木,喝道:“带治伤的郎中进来。”
“喏!”刑部差役从门外带了查家的人证,昨日给查元赏治病的坐堂郎中带了进来。
那中年男子一身长袍,进了大堂后,挨着葛彬跪地道:“草民回春堂的坐堂郎中肖长松,见过诸位大人。”
回春堂在金陵城内算是有些名气,在场的二三十位官员,至少有三分之一听过这个医馆,甚至还有人派人请过这位肖郎中去府上治过病。
魏岑说道:“肖郎中,你来讲述一下,昨日查元赏的伤重不重?今日一早,查元赏又是如何亡故的!”
(注:五代末宋初时,医生在北方被称为:大夫,在南方被称为:郎中。所以,写南唐时候暂时用郎中,等去了北方,医生会该称呼为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