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荒人本身还背着一件案子。
――“入狱罪名也正常,杀了府衙的捕快,捉下后身上还背着其他人命,就打入了重狱。”
荒人与自己素不相识,他入狱来杀自己,背后当然是存在一道意志的。
那么他在这道意志的支配下,为什么要杀这名捕快?
长安县。
神京以中为界,西归长安县,东归万年县,地处神京,两县的政治权能被压缩得很厉害,基本只是听令行事,但在户口盗贼、治安诉讼等事上却享有职权,两县直接管理神京百姓,也往往是百姓能够到的最高衙门。
裴液来到衙前亮了雁牌,赶出来的是一位主簿,两人见了礼,这位半老的文书有些小心地问道:“裴雁检,何事贵临?”
“没什么张主簿,大理寺那边有件小案子,想起来是贵衙办的,便来翻翻。”裴液和蔼笑道。
“哦,好说好说。”张主簿道,“不知是哪件案子?”
“前几天有个荒人杀捕的事情,听说是发在西城。”裴液道,“这案子我想看看首尾。”
“.哦,行。”张主簿蹙了蹙眉,“但这案子我也不太清楚,下面捉了人,没怎么办呢,南衙就来调令了――我带您问问吧。”
“有劳。”
两人来到捕快房里,张主簿径直走到一人桌前,敲了敲桌子:“赵义,前两天荒人杀捕的事情,你这儿怎么记的?”
桌前人从纸堆里抬起头来:“.老丁的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凶犯都押送重狱了。”
“这位大人要问问案情,你仔细招待。”
“.哦。”赵义抬头看了裴液一眼,拱了下手:“行,我找找。”
张主簿交代了几句,裴液便请他自去忙了,捕快房里二三十人的样子,也是多数匆忙,裴液扯了张凳子在这桌边坐下,等着这位同样不年轻的文书翻找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