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一惊:“为什么?”
陈三爷眉头紧皱:“我暂时还猜不透,他让我替他赌钱,赢洋人的钱,看似大义凛然、合情合理,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他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正义,这里面一定有猫腻,只是有一点,我们已经来到天津卫了,再想走出去,绝无可能。”
玫瑰一笑:“那正好!死在一起也不错!”
陈三爷瞥了她一眼:“蕉老二的目标是我,你没有必要冒这个险,由我撑着,你或许可以脱身!”
玫瑰明眸一眨:“世间何以有万物?孤阴不生,孤阳不长;男人为什么离不开女人?公母要配对!真以为买张火车票我就能逃离天津?没准儿半小时我就横尸杨柳青!”
陈三爷心下茫然:“当初带你从东北出来,也是见你可怜,可我没想让你跟我出生入死啊!”
“从你救下我那一刻,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娶不娶我没关系,当个丫头使唤也行!”玫瑰笑道。
陈三爷五味杂陈:“别说得这么难听!都是草木之人,谁比谁低贱?你不怕死,咱就约法三章!”
“你说!”
“第一,任何时候你都不能擅自行动,大小赌局都得由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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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第二,少卖弄色相,再苦再难,不吃皮肉饭!”
玫瑰不屑地一笑:“你当我是卖肉的?天底下能入老娘法眼的人还不多!”
“第三,你别离我太近,我们分开住,最好是河东河西。”
“为什么?”
“狡兔尚且三窟,我们不能只有一个藏身地!”
玫瑰一阵沉思:“好吧。”转头看了看西天的残阳,“身无分文,今晚我们住在哪儿?总不能睡桥洞吧?”
陈三爷呵呵一笑:“这事好办!”
野生的就是比圈养的能力强,陈三爷自幼漂泊四海,一身的生存本领,三教九流、五行八作,他都懂,弄顿饭吃、找个地方睡,还不容易?
很快,两人来到一家酒店门前,气势恢宏,门楣上四个大字:裕昌饭店。
玫瑰一阵诧异:“你要干什么?这地方我们可住不起!难不成你身上还藏了银元?”
陈三爷没答话,挽起玫瑰的手,像个绅士一般,径直走了进去。
门童一看这二人穿戴不错,忙鞠躬迎接。
陈三爷大大方方,要了一个吃饭的包厢。
随后,陈三爷吩咐:“好酒好菜尽管上!”
服务生问道:“先生不看菜谱吗?”
陈三爷一歪脑袋:“我还用看菜谱吗?捡最贵的上!”
“明白,明白!”服务生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