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了火车,开上汽车,油是加满的,只不过路不好走,坑坑洼洼,直奔徐州。
路上打尖住宿,在城里又加了一次油。
到了徐州,停了汽车,又坐火车,马不停蹄,三天后,到达了上海滩。
黄浦江外滩上,棍儿开车汽车,陈三爷坐在后排,两人沿江而行。
东方巴黎,与众不同,高楼大厦,气势恢宏。
棍儿看着外滩上鳞次栉比的银行、商会、工会、饭店,一阵慨叹:“哦——水爷您看,这里比天津的洋场气派!”
陈三爷微微一笑:“记住了吗,这次来上海,就一个字!”
棍儿点点头:“记住了:横!”
“对!”陈三爷满意地点点头。
很快,两人来到了南京路的“外滩九号”赌场前,这是青洪帮的势力范围,也是当时上海最大的赌场。
当年龙海升之所以为自己的一个赌场取名“海河十八号”,就是仿照的外滩九号。
两人下车,陈三爷整理了一下衣服和礼帽,走了进去,棍儿紧随其后。
门口两个服务生,迎了过来,热情洋溢:“您好,二位先生,玩玩啊?”
“废话!吃饭谁往你这儿来啊?”棍儿怼了对方一句。
两个服务生一愣,没见过这么横的赌徒,其中一个一笑:“二位里面请——您小心台阶!”
“别嬉皮笑脸的!我们又不瞎!”棍儿又怼了一句,他记住了陈三爷的吩咐,此次来上海,就一个字:横!
两个服务生被怼得都没脾气了,只能点头陪笑:“好,好,里面请。”
突然,一个服务生瞅了陈三爷几眼,感觉有点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愣怔片刻,忙问:“先生,有点面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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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爷冷冷一笑:“咋地?像你爹啊?”
陈三爷噎人,那是炉火纯青,服务生被噎得干眨眼说不出话。
在服务生的引领下,陈三爷和棍儿来到赌场大厅。
好生热闹,扑克、麻将、转盘、骰子,赌得不亦乐乎。
大厅的东南角落,还有一个荷官专门卖赌马券,这是上海赌场借鉴陈三爷在天津的手笔,报社报道,消息传播的快,上海滩的大亨也在东施效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