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七旬之后。

大家都趴到在桌子上，嘴中还喃念着插科打诨的笑语。

南蓉：“吾大人...公子，嘿嘿，太好了，不用纠结到底选谁。”

菟丝子：“我也想被抱抱..”

秦亦绝：“犯吾主者..嗝..”

陆吾笑着摇摇头，这帮人的酒量还真是不咋地。

于是他吩咐仆从，伺候她们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

没醉的。

只剩下陆吾和顾倾城。

顾倾城没醉，是因为没怎么喝，她不知道众人高兴的点在哪里。

毕竟，一路走来，她和众人是萍水相逢，只因陆吾而走到一块儿。

就算是面对陆吾，大部分也只是各取所需的关系，她无法理解所谓的“忠诚”、“依赖”。

陆吾看了一眼顾倾城，缓缓说道：“跟我来，有话和你说。”

“嗯。”她没有拒绝。

两人来到楠芩居的一处庭院中，月色当空，对影交织，衬托着两人看似亲密，却很遥远。

陆吾先发话了。

“倾城，若是此行你觉得没有必要参与，可随时离去。”

顾倾城虽面色如常，但心里翻起了浪花，异样之感油然而生。

这种感觉...

就像是自己被丢弃了。

“你是何意。”顾倾城问道。

陆吾叹了一口气。

“回归西山，是对抗青云宗以及天道势力第一步。”

“你是青云宗的弟子，我不敢保证，未来你的立场会不会动摇。”

顾倾城忽觉酸楚。

果然，陆吾还是抱着不信任的态度，从一开始就不信任...

直到现在还是这样。

“我是为了冰芸姐姐，以及师尊，天道势力也是我的敌人。”

陆吾摇摇头，他知道顾倾城的目的，但很多时候一旦下了决心，便需要面临虐心的抉择。

并非那么轻松的事情。

陆吾问道。

“若有一天，我要诛杀青云宗弟子，你是选择救他们，还是选择服从我？”

此问一出。

饶是江湖经验丰富，城府深沉的顾倾城也当场愣住。

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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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吾一下就看出她的软肋。

虽然心思深沉，但是顾倾城内心却是一个性情中人。

要她杀青云宗的弟子，杀掉顾清明曾经培养过的弟子。

恐怕...她是做不到的。

还没等顾倾城回答。

陆吾接着问道。

“若有一天，颠覆了青云宗，遭到宗门弟子怨恨，你会怎么做？”

再一次。

顾倾城语塞了。

这些问题她不是没想过，而不是愿意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