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手中的火把将这里照得亮如白昼,越发衬的方知县威严。
前些日子害他丢尽颜面,今日他便要将失去的尊严找回来。
宋景扬今晚带的都是自己的心腹,没想到方知县会突然出现,整个人都懵了。
也不知道是风太大冻坏了,还是太突然,宋景扬唇瓣哆嗦了下才道:“大人误会了,前些日子大雪,棠棠说祖陵这边需要修缮,特意让我带人上山修缮的。”
“阮家的祖坟轮得到你姓宋地修,而且还是大半夜来,谁家修坟挖这么大的洞,你这分明就是盗墓,还不从实招来!”方知县抬高了声音道。
他到底是一方县令,积威甚重,宋景扬不怕,可后面那几个挖坟的怕啊。
因为他们就是来盗墓的,但真不是什么盗墓团伙。
一个个低着头,瑟瑟发抖,但他们有把柄在宋景扬手中,并不敢说。
宋景扬怎么会轻易招了:“方知县好大的官威,我的确姓宋,但云阳城谁不知道阮家宋家就是一家人,我是棠棠唯一的嫡亲叔叔。”
就凭这点,这就是家事。
方知县治不了他的罪。
而且,耽误了刺史的大事,他才是大罪。
“哼,”方知县冷笑一声:“既然宋县尉不肯承认,那便请阮小姐上山作证,如果真你是受她委托,本知县给你斟茶赔罪,若不然,便依法论罪。”
方知县说完让人发信号,山下的人看到自知道该怎么办。
“你……”
宋景扬有些慌了,若阮棠上山那还了得,那个死丫头非但不会向着他,还会把他踩得死死的。
他想得没错,阮棠就是来踩死他,且不给他翻身的机会。
烈烈的北风呼到脸上跟刀割似的。
阮棠走到一半都觉得自己这个主意有点馊,坑祖宗就算了连自己都坑。
这怎么夜算是有难同当了吧,求祖宗看她心诚的份上一定保佑她。
阮棠到的时候陵地灯火通明,阮家祖宗很久没见过这种大场面了吧。
他们长眠地下,应该也挺寂寞,就当给他们逗个乐,也算是孝心了。
宋景扬见到阮棠,不待方知县开口便道:“棠棠,你可算来了,前几日大哥托梦给我说阮家祖陵出了问题,他在地下不安稳便让我来看看。”
“阮家祖陵有问题我爹爹不托梦给我,反倒舍近求远托梦给你?莫不是爹爹想念二叔要带二叔下去给他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