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最快乐的时候想悲伤的事。
……
凌州见到谢子桓是不悦的。
谢子桓心情也不太好。
从凌州在姑姑腹中之时他便知道他将是大齐太子,以后会是大齐的君王。
他大他三岁,从小便照顾他,五岁起做了他的伴读,没有人比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
可他现在太任性,太堕落了。
他以身犯险来北夷,他知不知道一个国家储君若出事,对大齐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还有那个阮棠,狐媚惑主,他怎么能留这样的女子在身边,甚至……
谢子桓看到他下巴那个牙印心里就更生气了。
这简直放荡。
他是储君啊,怎么能如此堕落。
不过一年,他怎么就变成了这般样子。
“殿下,臣有话不得不说。”谢子桓道。
“若不是什么好话就不必开口了,而且,我现在不是什么殿下。”凌州没心情听他絮叨。
谢子桓比东宫那些夫子还要古板,絮叨起来没完没了。
“殿下是皇上唯一嫡子,身上背负江山社稷不是殿下想不做便不做的。”
这一年谢家派了无数人去找,没想到他竟来了偏远苦寒的西北。
既然找到了他,他是一定要带他回京的。